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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嗒

嘀嗒……

诸伏景光四岁时听妈妈讲玻璃娃娃的故事。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是易碎的。

发不出声音的日子里,他以为自己是那个娃娃。可后来偶然的一次回头再看,发现所有的一切,在熬过去后,都变成了过眼云烟,再不能成为压在他心上的石头,甚至是一根稻草。

距离他第一次听玻璃娃娃的故事过去二十五年,二十九岁的诸伏景光才意识到,原来真正易碎的,都会把自己包装成最坚硬的模样。而若不把人牢牢绑住,他会像一只无锚的船,直直地沉向海底。

“收到了指令,我们要带走他……”

“他在名单上。”

“希望你配合。”

枝和。

枝和。

四周太吵,他双膝跪地,抓住眼前人不放。已经被转移到担架上的人满脸是血,急救人员在尝试唤醒患者意识。他也想这么做,想出声喊枝和,叫他醒来,可又不想让枝和睁眼后面对这个硝烟未尽的夜晚。他唯一能做的只有抓紧了,抓紧人不放,不叫他太早醒来,也不准他掉落。

叫不醒人的急救人员急得冲把担架周围堵得水泄不通的特警大喊:“拜托你们能不能让让!这位患者要马上送往医院!”

特警人员寸步不让,要先争夺到主权。而他趁机俯下身,伸手擦拭枝和脸上的血,在他耳边说话。

“枝和,”他哑声问自己的爱人,“你相信我吗?”

身后一名特警立马将手压在他肩头,带有最后警告意味地说:“请你松手并且离开。”

降谷零挤身进来,见到担架上的人瞳孔猛烈一缩。他赶紧回过神,拨开幼驯染身上的那只手,到幼驯染身边小声叫他。

“hiro。”

对方不语,降谷零只好又伸手搭上他手臂,作无声的提醒。

没人看见黑发男人此刻垂下的眼帘后有什么。在最后迫不得已分离之际,他被搀扶着即将起身时,小指被很轻地勾了勾。紧接着,两只紧紧相贴的手彻底分开。

他下意识地伸手想捞,担架却被抬走。

救护车在尖锐划破夜空的笛声中呼啸而去。降谷零观察身边人情绪,却发觉对方的脸上异常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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