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还有别的伤吗?”周远问。
陈庆赶紧摇头,小声说:“没有了。”
可周远记性很好,他记得周木还踹了他第二次。
陈庆看着他不信的眼神,缩了缩肩膀:“在,在肚子上,我看过了,没有腿上严重。”
周远只是看着他,陈庆怕他不信,掀开了自己的衣裳,只见肚子上确实有一点淤青,但还好不算太多,他把药瓶递过去。
这次陈庆接了,学着他的样子把药油搓热,然后贴到肚子上。
周远明目张胆地看他,陈庆个子矮小,人也瘦,掀起来的衣裳下面能看到他凸起的肋骨,像是只有一层皮包着骨头,太瘦了,也不知道要养多久才能养得胖。
药涂完之后,陈庆闻到手上药油味道,想下床去洗洗,但是周远坐在旁边……
看着陈庆一直看着手,周远也意识到了,他是嫌味儿不好闻,他在军营里糙惯了,有时候手上了抹了药就睡,哪里会嫌味道不好。
他翻身下床,找到家里的盆,舀了水端进屋里,走到陈庆旁边:“洗吧。”
陈庆赶紧爬过去把手洗干净,又小声说不然他去倒水,只是话还没说完,周远就已经端着水盆出去了,陈庆又爬回自己的位置,很是僵硬地躺下。
没一会儿周远也回来了,他吹了灯,也躺下了。
周远的存在感很强,陈庆也从来没有跟谁同床共枕,僵硬得连呼吸都不敢用劲儿。
想起今天在路上祖母跟他说的那些话,他虽然是还没有做好成亲的准备,但毕竟从祖母把陈庆买回来的这些日子里,他是真的在很用心地照顾祖母,而且还为了赚钱,寒冬腊月去给人家洗衣裳,也才刚刚从药田那边做工回来,赚来的钱也全用来补贴家用,身上所有的钱也都拿了出来给祖母买药了。
他一片赤忱,周远自然也不能辜负。
祖母说,陈庆也是个可怜人,要是不能留在家里也就真的没地方去了,也就是家里多养一口人,不算什么大事。
想明白了这些之后,周远也不扭捏了,反正是他的夫郎,虽然还没成亲摆酒,但已经在他家户籍上了,也算是板上钉钉了,那睡一张床也没什么不行。
想明白了之后,周远又有些困倦,打了个呵欠就睡着了。
陈庆听见他平稳的呼吸声,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松得太快,周远的一只手就搭在了他的腰间。
陈庆:……
他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连个身都不敢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周远在军营里每天雷打不动卯时初起,之后要操练一个时辰,回到家里了也没改过来,还是卯时就醒来。
只是今天醒来的感觉很不一样,他周身暖洋洋的,他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怀里抱了个人。
陈庆整个人都被他团成一团抱在怀里,毛茸茸的脑袋枕在他的胸口上,头发随着自己的呼吸微微颤动。
他脑子里天马行空地想到昨晚陈庆嫌药油味道不好闻非要洗了手才睡,这会儿闻起来陈庆的身上是香香的,似乎连整个床铺都是香的,是一股很清爽的味道。
周远想了想,昨天他好像都没有仔细看过陈庆的长相,只有一个印象就是又瘦又小。
这会儿仔细看,陈庆的眉目清秀,虽然第一眼看上去并不让人惊艳有多好看,但就这么盯着他看的话就会觉得怎么看怎么舒服,就像是睡到了蓬松柔软的床上,四处都被温暖包裹。
三两银子买了的夫郎,真的是他赚到了。
也许是因为周远的目光过于炙热,再加上陈庆前些日子也是这个时辰起床的,刚醒来的时候脑子还有点懵,陈庆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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