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毛发，将它抱在怀中，看着孙女道：“那天我发现你不见了之后，和你爷爷到处都找了一遍，还去了你学校和你之前打工的地方，也是出去了，才知道外面竟然发生了那么多事，到处都是哭喊着找爸爸妈妈的半大孩子，我们很快就确定了消息，是所有成年人都不见了，只留下我们大人小孩。”
“我和你爷爷就赶紧往家里赶，途中还去超市刷了一些调料蜡烛之类的东西。”
“而后我们一起去了村长家，就是你堂伯公，组织大家一起商讨怎么办。”
禾家村是个小村庄，总的也就七八十户人家，大多数都沾亲带故的。
禾凝叫堂伯公的老村长，实际上与爷爷已经快出五服了。
爷爷奶奶从小坚持让她喊尊称，其实是有一点小心思在的，他希望在他们百年后，村里的人可以看在她这一声称呼上，照看她两分。
“老村长就组织村里那些老太太老头子挨家挨户地登记，将村里的小娃娃们统一看管了起来，出现了虚拟屏后，大家还聚在一起商讨进游戏后要怎么坚持下来，同时一点一点教那些大孩子们，让他们多看顾看顾小的。”
“第一天是最混乱的。那之后其实大的问题并没有很多，太小的孩子和那些老得无法自理的老人们、病人们，经大家一一排查，发现他们都被一个透明的泡泡包裹着，一个个好像睡着了，我们也叫不醒他们。可能要等你们这一批人出游戏之后，他们才会恢复过来吧。”
禾凝听到这儿瞪圆了眼睛，她当时有看到这一幕的。
那些小婴儿和医院病床上的人，一个个宛若游戏里获得的奖励一般，都有一个透明罩包裹保护着，她当时还以为那是有时效性的，被人找到后就会破开，没想到竟然不是？
禾奶奶摇了摇头，“不是，那些娃娃们应该会等到父母辈从游戏里出来，才能从泡泡里醒来。”
“那要是他们的父母在游戏中死去了呢？”禾凝又问道。
“这一个月来，我们联邦已经恢复稳定了，家中有老人小孩在泡泡中的，也都做了登记，到时候等大家归来了，如果发现他们的父母不在了，应该会有联邦层面的人出来照顾他们。”
禾凝最好奇的就是这点：“是那些以前退休的人出来维持秩序吗？”
禾奶奶笑了笑：“你猜猜？”
禾凝好奇，竟然不是退休老人们为首的组织吗？
禾爷爷接过了话头：“不仅仅是那些退休的老人，严格来算，主力军应该是各大中学的高中生们。以今年的高考生为首，她们自发站了出来，组成了席卷全联邦的高中学生团，浩浩荡荡地组织联邦各地的大孩子小孩子以及老人们一起互帮互助，共同度过这艰难的时期。”
“他们说，这是他们[真正的高考]”禾奶奶补充道。
……
禾凝一瞬间竟然有点怔住了。
“真正的高考……”她喃喃念着，眼睛里一点一点绽放出神采来，“好帅的说法呀！”
“是很帅，”
禾爷爷抬眼看向虚空，“以前老有人说，现在的人一代不如一代，应该让那些人来看看这些娃娃兵们才是，江山代代都有英才出。我们赫伯有这样的一群少年，真的是不幸中的大幸。”
爷爷总算这样，讲着讲着就爱上价值。
禾奶奶白了他一眼，不过这次却难得地没有说什么，也跟着叹了一句：“看着他们我就想起了阿凝的17岁，也这样懂事勇敢。”
禾凝连连摆手：“奶奶这倒是不必，我真没有！”
虽然知道在爷爷奶奶眼里，自己肯定是最好的，不过禾凝还是觉得要是两年前的自己碰到这样的事，未必能有他们的这份心性。
不出意外的话，那些17岁的少年们应该是在11个月后进入游戏，禾凝非常期待她们未来的表现。
“他们将这次游戏入侵，称为[进化路]，”末了，禾奶奶突然想起来，又补充道，“适者生存，不适者被淘汰，生存下来的人，将得到游戏赠送的超越现实科技的奖励。”
“不同于老年人的悲观，那些年轻人们对进入游戏一点都不排斥，甚至很期待，每天都在锻炼身体，锻炼荒野求生的本事，对进入游戏跃跃欲试，他们觉得，这是一条[值得闯一闯的进化路]。”
“进化路……”禾凝喃喃道，一时间竟然有种被击中了的感觉。
她突然低头，快速地从手环中掏出基因强化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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