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舒服。
可她对闺蜜隐瞒了这点:“我以前和他说过,相亲是他的自由,我不会介意。”
瞿瑶闻言,脸皱成小丑橘:“真的假的?你一点也不介意?”
盛卉没什么底气地“嗯”了声。
瞿瑶大概能听出,盛卉自己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于是说:
“反正我的态度摆在这里,我觉得他这样的行为非常没品,不管你们名义上怎么界定关系,实际上,他至少也该是你的男朋友,就算你不想结婚,他一面维系着和你的关系,一面瞒着你跑去相亲,还和对方家长有说有笑的,说不定已经谈成了呢.......呕,气得我晚饭都想从上面出来了。”
盛卉含糊地回应了几句,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
通话结束后,她枯坐在主卧套间的小沙发上,陷入沉思。
她印象很清晰,曾经有段时间,对于叶舒城是否去相亲,是否和别的女人交往,她一直持有非常开放的态度,随便他。
但是现在,她需要剖析一下,为什么自己心里这么不舒服。
她依然相信叶舒城的人品,就他自己而言,绝不会主动要求相亲。她又想到叶舒城的父母,都是和蔼可亲的老人,对她好,对小杏更好......
转念一想,他父亲的大男子主义根深蒂固,眼看儿子马上三十了,却一直吊在一个不结婚的女人身边,所以他们选择另谋他家,给儿子重新安排相亲。这样考虑,或许也正常。
盛卉现在的思绪有点乱,忽略了和她交好如母女的顾夕,也忽略了叶家隔三差五送过来讨好她的礼物。
她的视线飘向前方的小茶几,边缘放着一盏手工玩具灯,是上个月幼儿园举办手工活动的时候,小杏和她爸爸一起做的。
那一瞬间,盛卉大概想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不高兴。
她从沙发起身,走向起居区域,准备洗澡。
两米宽的kingsize大床上,被褥铺得整整齐齐,两个枕头贴着放,床单是孙阿姨今天新换的,柔顺干净,几乎看不到一丝褶皱。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套床上用品应该是叶舒城买的。
盛卉摇了摇头,甩掉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走进浴室之前,她还是没忍住,拿出手机,问叶舒城今晚是不是不回来。
收到盛卉消息的时候,叶舒城正在集团总部的办公室加班。
第三季度初始,各行各业都很忙碌,他们IT公司也不例外。
他大后天就要出国一趟,本来应该多留些时间陪盛卉和小杏,但是今天的日程紧凑得连半个小时都抽不出来,尤其傍晚,在老同学的介绍下和一家新能源车企的董事长见了面,讨论无人驾驶项目的合作机会,饭局持续时间比想象中长,这就导致后面的几场会议被推迟,时间更为紧张。
早在前几天,叶舒城就和盛卉说过,他今天估计要住公司。
即使搬进了梦想中的爱巢,他每隔一周总要住一两天的公司,忙起来实在没办法。
他翻了翻聊天记录,发现当时可能是口头说的,没存下记录。
之前有段时间,他无论去哪里、干什么都爱给盛卉汇报,而盛卉对他爱答不理的,时不时还嫌他烦,他怕哪天真的惹到她,渐渐就不发了。
难得她今天主动问起。
叶舒城回得很快:【是,今晚睡公司,明天没这么忙,估计傍晚就能回家】
盛卉:【哦】
那就明天再说。
盛卉回了一个字,抱起浴巾,快步走入浴室。
这天晚上,她难得失眠了一会儿。
室内沉静昏晦,不知过了多久,她从置物柜里取出薰衣草熏香石,摆放在床头柜上,助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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