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说什么,我只是......”
万瀚想明白一些事情,语气冷静些:“隔壁盛......企划部,不是你能惹的,之所以忍你到现在,是在确认你还有没有用。”
陈瑜月茫然地睁大眼。
人家是公司利益的最大受益者。
因为他还有用,所以即使说过不好听的话,却也被留下。
至于被优化的那些——
“闭紧嘴巴,好好找下家吧。”这是万瀚对她唯一的忠告。
上午冗长的会议结束,下午的工作都很轻松,快到周末了,大家的心情也比较飘,乔黛带着报表文件来向盛卉汇报,汇报完不急着出去,看盛卉心情不错,她坐在原地就开始以唠嗑的方式向盛卉求教关于职业规划的事儿。
盛卉看了眼表,还有半个小时就该回家换衣服了。
时间不长不短,聊聊天正好。
乔黛的职业技能比较零散,尤其在跟了盛卉之后,开始一门心思地往行政秘书方面发展。盛卉还没想好自己到底需不要需要一个秘书天天跟在屁股后面,所以她一边给乔黛做规划,帮她挑选可以考的证,一边理清自己的职业思路。
聊得深了容易忽略时间,直到一通电话响起,盛卉才意识到,自己差不多该走人了。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一边关电脑,一边接起电话:
“喂,舅妈......”
......
乔黛坐在办公桌对面,仰着一双杏仁眼,眼睁睁看着领导的脸色从白里透红变得苍白如纸,唇色褪尽,肤色甚至隐隐浮起一层灰。
盛卉扶着把手背过身去,声音仿佛在砂石上滑过:
“十......十岁了?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是男孩。”
沈南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该怎么办?他顶着高额税费办了房屋赠予手续,还有那个女人,竟然也有......”
盛卉刷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
“您别急,我现在马上去找他......哎,不行,我马上过来找您。”
廖枫现在正和其他几位大股东一起考察蒸馏厂,不在公司里,今晚估计还有聚餐,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最后安抚几句,盛卉很快挂断电话,拎起电脑包,大步走出办公室,没一会儿又折返回来,朝一脸懵然的乔黛招招手:
“你,跟我一起。”
路上,盛卉情绪不太平静,所以让乔黛开车。
她坐在副驾驶,单手抵着额,眉心拧出深深的两道褶。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世上总是有她舅妈沈南枝这样的人,犹如讳疾忌医的病人,明知道自己身上有病,为了保持表面上的安稳现状,保护自己那颗脆弱的心,就是不去做体检,就是不去看医生,直到病入膏肓,无药可救,才不得不将自己送入抢救病房,然后痛苦无依地发出呐喊,责怪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尽管最大的错并不出在她身上,但是走到今天这一步,其原因,不乏她自己的懦弱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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