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
她甚至不敢拥抱母亲,因为不知道她衣服底下是否遍布伤口和淤青。
盛卉哭着说:“我不想姓盛了,我要和你姓,你快点和爸爸分开,我们以后再也不见他。”
廖柏却拒绝了她。
她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说盛司年早已经控制了她娘家的生意,她的亲人全攥在他手上,还有她弟弟廖枫,这些年一直在盛司年手下工作,他还那么年轻,拥有光明的未来,如果她敢反抗,盛司年随时都有可能毁掉廖家的一切。
盛卉那时还小,哪里懂这些,她只希望母亲能够不要受伤,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廖柏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紧紧攥住了女儿的手腕。
“小卉,你绝对不能改姓。不要刺激到你父亲。”
她的眼睛似乎亮了亮,神情不复稳定,嗓音仿佛带着最后的力量,
“妈妈已经立了遗嘱,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你。你知道吗,盛司年也立了遗嘱,和我一样,他所有的股份、资产,全部都要留给你,还有你奶奶的,你爷爷的,盛家的一切的一切,以后全部都是你一个人的,你要把它们牢牢地攥在手心里。”
盛卉感觉母亲似乎有些不正常了。
后来的后来,还是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
她躲在家里的床上瑟瑟发抖,时至凌晨,忽然接到一通电话,让她去什么交通事故现场......
耳边猛地响起一道炸雷声,盛卉身体遽然一颤,痛苦地睁开了眼。
原本漆黑的卧室,此时却充盈着暖橘色的光亮。
床头灯不知何时打开了。
室外的雷电仍在翻涌,窗户的撞击声却小了很多,窗帘也静静坠在地上,显示着室内的封闭与平稳。
盛卉裹紧被子,防备地看向坐在她床边的男人。
耳边每响一下雷,她的身体就要狠颤一下,望着他的眼神便多了一分恐惧。
“盛卉?”
叶舒城不敢碰她,只隔着一定距离坐在她身旁,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盛卉咬着下唇,并不作答。
她似乎还没有从梦魇中彻底清醒过来,眼睛仍旧覆着一层雾,眉头紧缩,白生生的脸侧渗出细密汗珠。
叶舒城从未见过她如此脆弱的模样。
他很想拥抱她,但她的视线明摆着告诉他那不可以,可能会激起她更剧烈的反应。
但是至少,她没有让他滚。
如果叶舒城知道她曾经的经历和心底的恐惧,一定不会做出接下来这个动作。
但他现在也很茫然,他只想尽可能地安慰她。
看见男人俯下身来,盛卉瞳孔倏地睁大,异常用力地攥紧了被褥。
除了嘴唇之外,没有其他地方的触碰。
他缓慢靠近她,温热的鼻息缠绕过来,淡粉色的嘴唇在她唇上轻轻贴了一下。
和以往每次接吻的感觉都不同。
就像......情窦初开的中学男生,第一次和喜欢的女生接吻一样。
有点笨拙,还有点不知所措。
贴了一下很快就离开,眼神小心翼翼地紧盯着她,不愿意错过她眼中任何一丝变化。
盛卉的睫毛像触电一般抖了抖。
这个笨拙的吻结束后,她就这么愣住了。
那双深受梦魇困扰的美丽眼睛渐渐恢复了清明。
她望着他,几乎能看见他棕色眼底藏匿的星星点点。
有那么一瞬间,她耳边的世界万籁俱静,风声雨声雷鸣声全部撤退到了万里之外。
盛卉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睛,一下又一下。
“嗯......”叶舒城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只好跳过不提,“你现在好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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