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半天没憋出下一句话,转头匆匆遽遽地下楼去了。
盛卉望一眼孙阿姨的背影, 又看向房间里温和亲切的男人, 不禁暗自叹道——连家里的阿姨都攻略, 叶总真是太周全了。
简单放置好衣物,叶舒城弯腰抱起小杏,走出房间经过盛卉面前的时候,他忽地停下脚步,温润的视线在她脸蛋和脖颈处扫了扫,低声问:
“身体还好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听得盛卉一愣,很快,双颊像被火舌舔过一样烧起来。
“我......”
她想骂他昨晚上太缠人,转眼对上小杏圆溜溜的大眼睛,舌头忽然卡壳,红着脸说,
“能不能不要在小孩面前问这些?”
小杏眨了两下眼,还没意识到自己有点碍事。
她双手圈着叶舒城的脖颈,余光瞥见男人颈后,紧贴衬衫衣领的白净肌肤上落了几个显眼的红印子。
小宝贝一惊一乍道:
“爸爸?你脖子好像被虫子咬了?”
叶舒城看见她手指的方向,笑:“是啊,开车的时候没做好防护。”
开车的时候......
盛卉眼皮一跳,蓦地从他俩身侧挤过去,快步走向楼梯口。
鉴于身体状况,她所谓的“快步”,也仅仅比一步一顿稍微快一点。
小杏的童言无忌在身后清晰地响起:
“妈妈早上也说她被虫子咬了,你们是不是一起开车去哪里玩.....”
话音未落,盛卉突然折回父女俩面前,将女儿从叶舒城怀里夺走:
“盛小杏,上学要来不及了!”
小杏挂在妈妈身上,一点也没觉得妈妈凶,反而咯咯直笑。
盛卉送她去上学回来,叶舒城这厮还坐在餐厅里慢条斯理地吃早饭。
春末的朝阳从窗外倾泻进来,在室内干净的木地板上洒下一片金辉。那片耀眼的光块离男人所坐的位置还有一段距离,反射出来的暖亮却将他完全笼罩了进去。
安静,温暖,像一幅有关春天的油画。
餐桌上摆了一杯果汁,是孙阿姨给盛卉准备的。
她走过去,在叶舒城对面坐下,然后拿出手机,一边喝果汁一边查看工作邮件。
极为稀松平常的举动,仿佛这样的日子已经重复了很多很多天。
叶舒城已经吃到八成饱了。
他抬眼看向桌对面的女人,她细长的睫毛低垂着,掩盖住明艳的眼眸,眼尾微微上扬,不需要任何眼线的勾勒,也不需要流转动态的眼波,即便是最平静的样子,已经足够书写“妩媚”二字。
而他是唯一见过她眼尾发红,神情迷离,喘息不止的人。
那样的情态,足够任何一个男人化作她脚下的蒲草,甘心受她践踏。
叶舒城原以为,自己只要能陪在她身边,其他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无欲无求。
直到昨天晚上,他发现并不是这样。
还想更亲近一些,还想更了解她,甚至妄想触碰她心底的禁地。
他拿起桌边的纸巾擦了擦嘴,主动和她聊起了工作相关的事。
“前两周查的那些高管,现在怎么样了?”
盛卉轻耸了耸肩:“调查很透彻,数据也很完整,没查出大问题,暂时可以排除高管团队被渗透的可能。”
她没有提和舅舅廖枫有关的唯一的那一点问题,毕竟涉及她的家事,她自己正在私下查。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