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绪初顿时口干舌燥,活到这岁数被一个比他小的人说可爱,让他自己都有种名不副实的害臊。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表现出附和年龄的不茍言笑,推一把江骞:“闭嘴,开灯去。”
江骞笑意却更深,他低头凝视着孟绪初,非但没感受到威严,反而只觉得这人害羞得睫毛哐哐乱颤。
睫毛这么长的人,干什么都像在勾引别人,再凶又能凶到哪里去。
夜深人静,如此良机,江骞很想把握机会再亲一口,撅起嘴俯下身,嘴巴却被堵住,紧接着膝盖剧痛。
孟绪初嘴角溢出冷笑,毫不留情一脚踹了过去。
·
二十分钟后。
两人穿戴整齐出了房门。
宴会厅在另一栋楼,孟绪初没抵住江骞猛烈的攻势,被他抱了过去。
走在楼下的花园里,来往行人不多,孟绪初时刻警惕着周遭,咬牙切齿道:“等会儿在门口一定要把我放下来!”
毕竟是一场正式晚宴,老被人抱上抱下实在不象话,哪怕孟绪初不会特别在乎他人的目光,也不得不承认这让他有点不好意思。
“知道了,”江骞说:“今天怎么这么害羞?”
“有吗?”
“有啊。”江骞努了努嘴:“耳朵好红。从起床红到现在。”
孟绪初嘴硬:“我耳朵本来就容易红,你第一天知道?”
“是吗?那我看看。”江骞说着便低下头,真就装作第一天知道那样,用异常明亮且充满探究地目光看着孟绪初。
直到把孟绪初看得更红,才朗声笑起来,低头啄了口泛着粉的耳朵尖。
孟绪初当即咬着唇偏过头,用力忍住,才没让自己过分敏感地颤一下。
彼时太阳落山不久,虽然已经明月高悬,星河如瀑,夜风却还残留着傍晚的余热,把孟绪初脸颊吹得发烫。
路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栽了很多小花,蓝紫色的,一朵挨着一朵,很小很可爱,孟绪初鼻尖嗅到淡淡的香气。
他深呼吸一口,不着痕迹地闭了闭眼,不再开口,转而在心里默默数着路边的花。
一朵两朵三朵四朵……直到密密麻麻的数字充斥大脑,让翻涌的情绪平静下来。
宴会厅在庄园西北角一座高楼的顶层,越走近越能感到其间热闹的氛围。
一进电梯孟绪初就强迫江骞把自己放了下来,对着光滑的镜面整理领口与衣袖。
他身上是一件款式很简约的白衬衫,胸口别了一枚淡红色宝石胸针,显得正式一些。
衬衫面料柔软,穿在身上很舒服,但就是因为太软,被江骞抱了一会儿腰上就出现一圈皱褶。
孟绪初用力捋了两遍没捋平整,抬起头没好气地看着江骞。
江骞对上他的眼睛,自知理亏地笑了笑,主动请缨帮他整理:“我来我来。”
他环住孟绪初的腰,手掌贴着衬衫褶皱的部位,一点一点慢慢往下捋着。
孟绪初对于正式场合中自己出现的形象很有要求,一开始还全神贯注盯着衣服,后来渐渐感到不对劲。
大概是江骞这人技术太差,他的衬衣并没有因为这种处理变平整哪怕一丁点,反而有被越揉越皱的趋势。
而对方的体温传过来,单薄的面料聊胜于无,就像是江骞在揉搓他腰上的皮肤。
这个念头一出,孟绪初头顶差点冒烟,想动才发现江骞另一只手早就牢牢锢着他侧腰,半点都逃不出去。
孟绪初深深吸了口气,抓住江骞的手背,迫使江骞停下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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