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上个月才洗过,他是不知道换一次窗帘多累人。”
“嘿,你们看看我呢。”头顶传来一道男声。
科特搭着高高的楼梯在天花板上,和十几个人一起卸掉在这栋房子里待了十几年之久的黄铜灯盏,换上巨大的水晶吊灯。
没了窗帘的遮挡,阳光肆无忌惮洒进屋子,把悬坠的水晶照得晶莹剔透,远处的屋顶四周,还有别的工人在铺灯带,看上去工程浩大。
“几张窗帘算、算什么,”科特用尽力气安装吊灯:“这个才是大物件!”
“额……”埃拉抹去落在脸上的灰,摇头感叹:“我都要怀疑给小可爱庆祝生日是不是只是赛恩斯的借口,他其实想要重修屋顶……”
“你怎么能这么怀疑赛恩斯的真心,”科特故作气愤,而后又挤眉弄眼的:“我猜他是想道歉,毕竟他硬邦邦的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只能靠行动。”
克丽丝显然不赞同:“可他分明就是在行动上惹对方生气的。”
“对对对,”埃拉激动道:“小可爱身上还有伤,他怎么能怎么快就要和人家做私密的事呢,换成我我也生气。”
“但爱是忍不住的,”科特毅然站在江骞那边,深有同感一般:“我对你的爱无法忍受无法压抑,如那连绵不绝的潮水,只能涌动着向你奔来!”
“……”
“…………”
两位女士不约而同露出恶心的表情。
“——都不干活在做什么?”
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众人具是一震。
他抱着一盆鲜花进来,身后还跟着几十个园丁,个个抱着花,五颜六色,芳香四溢,颜色虽多但胜在搭配和谐,远远看上去还挺能入眼。
他一挥手,园丁们就纷纷将花放到门口,浩浩荡荡一整排。
“等屋子里打扫干净了再搬进来,”江骞边走边说:“就按我说的位置摆。”
身后齐刷刷点头应声。
江骞又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各忙各的,抱着最后一盆紫罗兰走进宴会厅,将花盆放到用餐的长桌上。
陶瓷盆底和大理石桌面相撞,发出很轻但极具威严的响声。
周边霎时安静了。
科特小心翼翼从梯子上爬下来,埃拉和克丽丝对视一眼,不着痕迹从箱子上起来,站到一边。
“你们刚才说,什么私密的事?”江骞悠悠开口。
他脸色臭得要命,一看就是又在孟绪初那里吃了瘪,不敢对着心上人发火,只能来这里找麻烦。
众人心里叫苦连天。
“咳,咳……”科特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开口:“怎么了赛恩斯,这么不高兴,小可爱还是不让你进房间吗?”
赛恩斯没说话,一人一花立在桌边,笔挺的脊背看上去十分要强:“没有的事。”
但他僵硬不甘的表情分明说着确有其事。
科特惋惜地叹了声。
克丽丝宽慰道:“没关系的赛恩斯,我听说在亚洲,尤其是华国,如果妻子让丈夫跪榴莲、键盘、搓衣板,就证明了她爱他。虽然小可爱现在还不是你的妻子,但爱都是一样的!”
江骞面露怀疑。
埃拉捂嘴:“真跪了啊?”
江骞脸黑了下来。
看样子是没有。
埃拉咂舌,悄悄地说:“连跪都不让跪啦?说明还他没有把他当做一生的伴侣……”
江骞脸黑得更厉害,感觉下一秒就要发疯草菅人命。
克丽丝和科特立马合力将埃拉的嘴捂住。
只见赛恩斯站在原地深深吸了口气,仿佛压下了诸多难听的话,周身散发着冷冰冰的气息,又像是被主人遗弃了的大狗,既烦躁不堪又莫名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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