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早晨八点不到,太阳才升起来,冬日清早的阳光也依旧刺眼,柏云轩支着手臂坐在车窗边朝外看,他盯着天空,被刺得太阳穴抽痛。
出租车停在公寓门口,柏云轩下车后被寒气包裹,踩着冰雪进了一家早餐店。
要了一碗豆腐脑和小笼包,低头刷手机的时候发现铺天盖地都是江一柯比赛的新闻。
“要香菜吗?”老板问。
柏云轩抬头笑,“要。”
冬日里的小店最暖和,玻璃门上蒙了一层水汽,这家早餐店柏云轩来过很多次,每次都点一样的,从来不嫌腻。
“老板我走了。”柏云轩打了个招呼,出门猛吸了一口冷气,本想着回家睡一觉,却发现家里还有个祖宗没溜。
他麻溜窜了回去,一开门,腿被爪子扑着,抓着,香菜大口喘着气儿,口水流一地。
柏云轩被逗得直笑,鞋都没拖,套上狗绳把香菜带下了楼。
那家伙撒欢,全程柏云轩被他溜着跑,狗没累,自己流了一身汗。
整洁干净的雪地上留下了一连串的狗爪子印记,柏云轩跑的疯狂喘气,半蹲着休息。天空飞过缓慢的飞机,拉过明显的一条白线。
柏云轩抬头望着,笑着,突然跳起来傻子似的冲着天空挥手,“江哥,再见!”他呼着热气儿,笑声说,“我会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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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如上坟,柏云轩大清早不仅要上坟,还要起来喂狗粮,遛狗,浇花,收拾昨晚吃了没洗的碗,简直就是给自己在上坟。
折腾一早晨差点儿迟到,穿鞋的时候拖鞋直接飞了。
香菜还挺懂事儿,以为在和它玩儿,颠颠的把拖鞋咬过来,让柏云轩在扔一次。
柏云轩穿鞋急得原地跳,慌乱之中还要顾及香菜恳求的眼神,他伸手又把自己拖鞋扔了出去,砸到了君子兰的花盆里,又折腾了一地的泥。
门啪塔一声响。
柏云轩羽绒服拉链没来得及拉,急匆匆上了出租车,直冲着电视台奔。
今天要采访博司那边的情况,江一柯人都走了,采访不了,但还剩一堆主办方留着专门等媒体采访。
柏云轩一路气喘吁吁跑进大厅的时候又和段闻停撞上了,那人插兜看他,“你一大早摆地摊被城管追了?”
“差,差不多。”柏云轩扶在一个柱子上喘气儿。
“赶快上去拿东西,就剩你了。”段闻停偏手拿了咖啡,翘腿坐在大厅沙发上,一副悠闲做派,可怜柏云轩还要去挤电梯,上楼拿文件。
大清早他就像个陀螺,被鞭子抽的团团转。
拿了文件下了楼,他挥着手跑,“段老师,可以了!可以出发了!”
段闻停手里的咖啡刚好喝完,潇洒扔进垃圾桶,头也不回的出了大门,柏云轩一路小跑,跟着段闻停去地下停车场。
下了电梯手机嘟的响了一声,视频电话。
“喂,江哥!”柏云轩笑的酒窝出来了。
江一柯问他在干什么,柏云轩说,“和段老师去采访,要是你在就好了,直接拉你采访了,不用折腾这么久了。”
柏云轩晃着手机,晃到段闻停面前,“给你看看段老师。”
段闻停黑个脸。
小情侣打电话,非要把手机凑到他脸边,有什么好炫耀的!
段闻停一脚油门,吓了柏云轩一跳,他跟段闻停跟久了,这人面部表情的含义也懂了不少,这会儿偷偷给江一柯说,“猪猪不开心,我等会儿忙完给你打电话。”
江一柯那边天黑了,那人估计是在聚会吃饭,听着吵,他说好。
柏云轩挂了电话偏头望着窗外失神,一副烦恼忧愁样。段闻停瞥了一眼,“怎么了?”
“想他了。”柏云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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