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背影,直到江一柯转了头看他,对视了一眼,又转了回去。
摄影机架在草坡顶上足足架了有四个多小时,硬是从正午熬到了太阳落山。柏云轩闲来无事,不仅写完了脚本,还用火柴人画了几幅分镜出来。瞧着江一柯朝他走来。
他手里举着几幅火柴人画让他看,眨巴着眼说,“江哥你看行吗?”
“行,怪可爱的。”江一柯伸手拉他起来。
柏云轩屁股上粘了一堆草,温琴拿着摄像机从上面下来,“这拍东西可真要命了,太熬人了,学长,今年有个比赛叫什么...博...什么的那个,三年一次呐,你参加吗?好像挺大的。”
江一柯只是回了句,“今年就算了,不参加了。”
“那还怪可惜的。”温琴没多说什么。
柏云轩上了车,车子刚启动没两分钟,他侧身毫无预兆的打了个喷嚏,还一连打了三四个。
江一柯侧头看他,“感冒了?”
“可能吹风吹凉了,刚才不小心躺在草上眯了一会儿。”柏云轩脑袋靠在椅背上愣神。江一柯的车里都是一股木香味儿,柏云轩问车里有纸吗。江一柯打开手边的盖子抽了四张纸递了过去。
手臂蹭到柏云轩身子的时候他愣了一下啊,“发烧了?”
“没有吧,我...”柏云轩闭着眼缩了下身子,换了个方向躺着,“我感觉有点冷。”
空调关了,车子一个小时后开进了学校,停到学校停车场的时候,江一柯让温琴先回去了,柏云轩还没醒,身上披了件车里放着的空调毯。
“小轩。”江一柯手背碰了喷他的脸颊,柏云轩猫哼似的嗯了一句,嘴里说,到了啊。身子又没动。他脑袋发沉,实在没什么力气动,小声说,“我想躺一会儿。”
江一柯没催他,下车了。隔了五分钟,手里拿了盒退烧药和水。
“把药喝了。”他扶着柏云轩脖子,那人半睁眼,脸颊又烫又软,说话含着声儿,江一柯也听不清,只能把脸贴到他嘴边,“什么?”
柏云轩只是半梦半醒的喃喃,“江哥...”
江一柯偏过脸盯着他,脸上表情大概是有些吃惊,沉着声在柏云轩耳朵边回了句,“我在。”
他把手伸过去捏着柏云轩那双滚烫的手,那人手长的小一些,一掌就裹了进去。柏云轩下意识的挪动了手指,两双手轻微的磨着。
再困药也要喝,柏云轩被人揽着腰扶起来硬是把那粒白色药片吞了进去。
后来迷迷糊糊觉得车又启动了,开了差不多五分钟不到的样子。
江一柯下车开了车门,把副驾驶晕的像摊小烂泥的柏云轩抱着上了楼。柏沉松这段时间很少出现在屋里,最近身边多了个刀疤男,上次吃饭吓得柏云轩半死的那位。
进门的时候柏云轩在怀里不知道在说什么,喃喃说梦话一样,手里攥着江一柯的衬衫袖口,鼻尖使劲朝他胸口钻,呼出的热气滚烫,江一柯把人又抱紧了点儿。
一直抱到了自己房间的床上。
江一柯房间从始至终没人进过,除了柏沉松有时候有事才敲门,但也只是在门口说话。
房间和之前柏云轩预料中的一样,深灰衣柜,偏深蓝色的床单被套和窗帘,房间里只透了一丝微弱的光。床头开了一盏昏黄的台灯,看着倒是温暖点儿。
柏云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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