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沾满湿汗的青年睁着鹰隼般的眼睛,笑容坚定而柔和,“啊,杀死了一只不算强的鬼,不辱九柱之名和主公大人的嘱托。”
随即,他表露出自己的担忧:“三日月先生,您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那只恶鬼对您施下的血鬼术有没有解除?”
“哈哈哈,完全没什么关系——只是觉得耳朵有些乱哄哄的,过一段时间应该就好了。”
三日月笑着说,不久后,与炼狱杏寿郎一同走出了房间。
此时,距离天亮还剩两小时十九分钟。
……
下弦之壹死后,提醒的人换成了狐之助。
一阵地动山摇过后,无限城在沉沉夜色中来到地表。炼狱杏寿郎在叮嘱他不要勉强后,便跑出去帮忙了。
只要撑到天亮,把鬼舞辻无惨驱赶到阳光之中,鬼杀队的赢面不言而喻。
但是……还有足足一个半小时。
三日月看着屏幕,指尖沿着数字轻轻画了个圈。
这个时候,地面上已经乱成一团。
被逼出完全形态的鬼舞辻无惨背后生出九根管鞭,挥舞起来没有死角,还附带着足以致命的毒素。
被伤到的普通队员,全部瘫软地倒在废墟中,九死一生。
炭治郎同样被打中,狰狞的伤痕混合着浑浊的鬼血,二分之一的右脸被破坏殆尽。
他昏睡着,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境有关那位叫“继国缘一”的剑士、灶门家的祖先,还有……鬼???
炭治郎深知自己在梦里,但看到那群鬼里有个很像不久前被他和义勇前辈杀死的鬼的时,还是忍不住大吃了一惊。
为什么……这些上弦鬼会出现在他的梦里!?
不过,上弦之叁的外貌和味道完全变成人类了……这是怎么回事?
炭治郎下意识屏住呼吸,视线在这些鬼的面孔上一一扫过,心底莫名念出了他们的名字。
黑死牟、童磨、猗窝座、半天狗、玉壶、堕姬……还有那个曾经在无限列车上伪装成列车员的下弦,魇梦。
“哎呀,大家都被杀死了呀,真是没想到呢——猗窝座阁下,我可是死的比你晚哟~论实力你是赶不上我的啦~”白橡发色的鬼敲打着手里的扇子,手中还夹着一枚蝴蝶发卡。
是蝴蝶忍小姐的……!炭治郎眉头一紧。
“别叫我这个名字。”很像猗窝座的人类板着脸道。
“好吧好吧,那就——狛治阁下?”
“我的意思是,不想听见你叫我任何一个名字。”青年蓝色的眸里隐藏着不耐烦,拳头也紧紧握了起来。
他猛地一挥手,童磨的身影像虚影一样被打破,然后瞬间还原。
“不要这么冲动嘛,狛治阁下,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呀?连死后都要针对我……”童磨流出鳄鱼的眼泪,“听见你死去的消息时,我可是痛哭了一阵呢。”
狛治冷着脸,不再说话。
“黑死牟阁下,你竟然也会死啊。”童磨转移了目标,“看来,无惨大人的计划真是有够烂呢。”
长有六只眼睛的上弦鬼面无表情,却能感觉到他身上环绕着的悲愤气息,“以阶级秩序为主。”
“这么说……我们当初的确应该听三日月大人的……”半天狗颤颤巍巍地说,枯瘦的手指合在一起,“合作的话,也许会更好。”
炭治郎血液顷刻凝结,仿佛有一个冰锥狠狠扎进他的心脏。
他们在说谁?谁的名字?他绝对是听错了!
“三日月大人……那主意确实不错。”即便是遭受诸多压迫的玉壶也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没有手脚,他已经开始捶胸顿足了,“后悔啊!”
“什么?三日月大人居然还给你们出谋划策!?”模样艳丽的女孩怒道,“你们怎么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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