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眨了眨眼,“就这么喝下去了吗?也不怕我做什么手脚。”
鬼杀队的柱都是这样的存在吗?
青年脸色微变,但又很快恢复平静,“你不会。”
“……”三日月瞥了一眼底也不剩的碗,又看青年的表情,不禁怀疑他的味觉是不是失灵了。
“好了,”他起身端走碗,“在你养好伤之前,就安心在这里住着吧。”
“……”青年默默注视三日月离开,内心更加不解。
没有问他来自哪里,也没有问他的身份,就让一个陌生人在家里住下了,长得漂亮的人脑子都这样吗?
像是听到了他内心的声音,对方脚步一顿,转过头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苍川。”青年眼睫颤了颤,轻轻吐字。
只有名字而没有姓氏。
三日月点点头,留青年单独在房间里。
狐之助迈着小短腿跟了出去。
“三日月大人,把鬼杀队的柱和上弦之鬼放在一起真的好吗……”
屋外是被封锁活动范围的上弦之肆,屋内是受重伤的柱。如果鬼被青年发现,或是鬼想杀柱,都将是非常尴尬的局面。
“一时间不知道该担心谁比较好……”狐之助喃喃。
“没关系,”相比之下,三日月显得异常淡定,“我去警告一下玉壶就可以了。”
狐之助:……
自求多福吧上弦肆。
半个月后,青年终于可以下床走动。
因为身上的伤太多且深可见骨,青年必须依靠长期的修养和锻炼才能恢复。
然而,就在他开始锻炼的第一天,发现了三日月搁置在炉子上的日轮刀。
彼时的三日月正在阴凉处休憩,远远听见青年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可等了半天,都没有听见下文。
他睁开眼笑问:“怎么了?”
青年沉默了一会儿,第一次说出见面以来有关鬼的话,“那些鬼……是你杀的?”
虽然具体细节已经记不清了,但他仍然记得,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鬼还没有全部消灭。
刚醒来时,他甚至还感叹过这个屋台老板的运气实在是好。
直到今天看到这把日轮刀,他才恍然发觉不小心丢在一边的答案。
――对他的身份不闻不问、不害怕他浑身是血的样子、愿意收留他到痊愈为止。
“你,是鬼杀队的?”
青年皱着眉头,紧紧盯着三日月的表情。他可以确定自己完全没有在鬼杀队见过这个人――这张脸很容易让人记住,但他完全没有印象。而且,他是因为有上弦鬼在这边才接到了任务,没有听说还有接到同样任务的成员。
“不是的。”
三日月的话让青年的心情起伏不定,“这把日轮刀,是我……一个故人的刀。”
故人……
一瞬间,青年脑补出三日月各种伤痛隐秘的过去。
“抱歉。”
青年注视着三日月,对方的脸色似乎比他还苍白,一看就是身有顽疾。
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你会用刀,也会用呼吸之法吗?”
三日月摇了摇头。
青年再次沉默,拄着拐杖又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狐之助叹了口气,“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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