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该怎么和幸村说呢。
……
回到病房,三日月将医生的意思大体告知给了幸村。
“总之,要快点做决定了。”
“……不能再打网球了吗?”听到这么多实情,幸村却只复述出这一句。
他又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朝身体的一侧看去。
被子底下是知觉全无的手——说是知觉全无也不完全正确,偶尔会感到刺痛,又有一些麻痹。但无论如何,他都很难控制它了。
“如果不及时治疗才会变成那样。”三日月补充道。
幸村笑了笑,眸光微动,“对我来说,这件事有些无法想象。”
三日月没再说话,给他留出足够的时间消化。
良久,幸村道:“我现在的样子……和您之前说的时间溯行军有关系吗?”
那个词由普通人说出来显得格外刺耳,三日月怔了一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属于不能说的范畴吗。”幸村喃喃,而后轻笑,“是我冒犯了。”
“不……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你。”想了想,三日月缓缓说道:“这件事,我反而要对你道歉,一不小心把你牵扯进来了。”
既然不能告知原本的命运,不如帮对方减轻一些压力。
幸村向来聪明,立刻就明白了这话的意思,眉眼间凝着的紧张立即消散,“……不用这么说。就当是一种新奇的体验吧。”
周身的气息显而易见地轻松起来了。
三日月微微一笑。
他深刻记得自己曾对幸村说过的“真相”——他是为了斩杀时间溯行军而来,一旦将时间溯行军肃清,任务也就完成了。
让幸村把希望寄托在他这里,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吧?
即使……这只是一种无效的保证。
……
事情往往不遂人愿,总在足够困难的时候再添一些麻烦。
三日月清楚自己的工作即将到达收尾阶段,却也没能想到敌人会回来得这么快——午休时间,他只是小憩了片刻,等到发觉病房里出现其他的气息时,幸村身上的时空标记已然发出刺目的光。
时空再度出现波动,体型硕大面目狰狞的怪物忽而显现。
光线灰暗的病房里,时间溯行军盘踞在床头,垂涎地看着睡着的幸村,恍若盯上自己的猎物。身后的太刀散发着浓郁而混沌的浊气,身躯还能看见上次留下的创伤。
猩红的双目似乎在微笑,轻摆的头颅显示出得意的样子。
明晃晃地招摇与示威。
人类形态没有趁手的武器,三日月只得释放出灵力,然而全无作用。
——不知在异世流浪过多久的溯行军已经萌生出自我意识,面对刀剑付丧神的灵力丝毫没有显露出任何惧怕或抵触。
三日月敛下气息,内心犹然不解。
为什么没能第一时间发现……?他不认为自己战斗的能力退步了,对于刀剑付丧神来说,战斗即是本能。
那就是别的原因了。
没等细想,巨大的怪物便动了动,长长的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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