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架有着鹿角的外形,上面雕着肆意的浪纹,其间还有用作保护的红色软材,配上金地菊桐纹的太刀后更是威严端庄。
真田看着太刀有些入神——他甚至用过开刃的刀,也在各种地方见过被展览的刀,但如此近距离接触极有名的国宝,还是第一次。
内心除了震撼,已经不剩什么了。
当然,再难得一见的刀,也没有刀的人形在自己身边来得震撼……现在是双倍的震撼。
等三名少年差不多看够了,三日月笑着开口:“不介意的话,能否听一听我的请求……”
真田诚惶诚恐,“请说。”
“如果可以,希望你们能对其他人保密我的身份。”三日月轻声说着,眸中金色的光辉浮动,犹如弦月自暗夜升起,美到令人难以拒绝。
有那么一瞬,少年们以为面前的不是固有印象中锐利威武的刀剑付丧神,而是摄魂夺魄的山妖。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由幸村回答了:“当然了。这毕竟是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情。”
这话巧妙又漂亮,就算说了,也难有人相信。
精致的美少年笑得温柔,却不难看出他是几人中的领头者。
三日月听得出来,这是一个承诺。
很快,真田离开房间去跟祖父商量如何安置三日月、以及怎样安排身份的事——一个人凭空出现实在有些不可思议,无论怎样,还是需要一个合理的身份。好在没有人见过人身的三日月,这也不难。
幸村继续辅导起切原的功课。
有三日月这么大个付丧神在身边,切原难以专心学习,几分钟的时间走了好几次神,被多次提醒后连连央求不要告诉真田。
“之后可不能再走神了。”幸村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三日月。他知道真田的脾性,对三日月表现得超然敬重的原因……除了认定对方在“刀”上的造诣超出人类外,大概是比他的祖父年纪还大。
这么算算,时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
现在是夏天,空气里塞满了热气。
三日月对切原先前所说的“别客气就像在自己家一样”落实了个彻底,疏懒地倚在门框,轻闭着眼睛。
午后的阳光更加浓烈,铺洒下来,狩衣原本的色泽更深更浓稠,与绮丽的暖色糅合在一起,形成难以形容的视觉撞击。一部分阳光被窗外的茂密的树枝分割成斑驳的光点,像金粉一般洒在那纤长的睫羽上。
——即便是如此“不得体”的姿势,在旁人眼里也是足以入画的美。
三日月在思考。
审神者并没有给时间限制,也就是说,在找到时间溯行军留下的污染物前,他都可以留在这个世界。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感受到时间溯行军的污染物,起码现在毫无感觉——这就代表另一个可能性:污染物不一定在“过去”或“现在”,还有可能在“未来”。
或许未来的某一天,它会突然出现在某个人或物的身上。
这就有些麻烦了……
沉浸在思绪中,三日月甚至没注意到走廊一连串的脚步声。
“哟,部长。”
“进度如何?”
“我们来了,不打扰吧?咦,副部长呢?”
“……”
随着房门被拉开,一声声问候响起,那是属于少年人特有的青春活力。
与此同时,这些人的名字也一个个出现在三日月的脑海中,就像真田弦一郎几人一样。
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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