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刀也一并离开了——四周不存在任何灵力的波动。
三日月的目光扫向天守阁的每一处,与大广间的装潢一样,这个房间的装饰也是极尽奢华,由此看来,审神者是个喜爱享乐的人。
或者说,他将虐待刀剑付丧神也看作得到乐趣的一种途径。
三日月起身,缓缓走到桌前。
桌面的文件都是时之政府下发的通告,明晃晃地摆在那里,他拿起其中一张,上面只有审神者用作签名的代号。
代号对审神者来说是一种保护,暴露真实姓名可能会被神隐——得知审神者的姓名并让其神隐,这对刀剑付丧神来说是代价最小的做法。
看来,这个人在享乐的同时又十分谨慎,不然早已沦落到被神隐的下场。
桌子后面有一个陈列架,从头到尾盖着,密不透光。
三日月撩开陈列架的帘布,赫然发现陈列架的最顶端摆着一振太刀。
没有刀鞘,刀身已然绽开大量裂纹,散发的灵力极其微弱,已到了濒临碎刀的地步。
……鹤丸国永?
三日月仔细回想在大广间见到的每一振刀,十分确定没有那抹雪白的身影。
既然鹤丸的本体在这里,作为付丧神的灵体又会在什么地方……?
三日月伸出指尖,向其注入一丝灵力。一阵微弱的光芒闪过,致命的裂痕稍退了些许,肉眼难以看出变化。
定定地看了太刀半晌,三日月将陈列架的帘布重新盖好。
他不能做得太明显,只能维持鹤丸本体的完整。
三日月继续在房间里兜转,嵌入墙壁的书柜中摆着大量文字晦涩的书籍,抽屉与箱子全部上了锁,还有一只惹人注目的精致的神龛。
能够威胁到、或者关乎审神者性命的东西,一般都会藏在天守阁内,或是被审神者主动带在身边。
三日月打开未锁的书柜,随意地翻阅了几本,发现都是些关乎各种理论的书籍,便又放了回去。
转头时不经意一撇,他注意到有一本书鼓起突兀的一块,中间似乎夹着一个本子,从空隙看向里面,纸上记着密密麻麻的字。
三日月将这本书抽出,只打开一点,里面夹着的本子便顺势落在脚下,发出一声轻响。
没等他弯腰捡起,便听到身后突然响起男人低哑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
三日月眸色一沉,他竟然没有听到开门声。
没想到天守阁中居然还有其他通往外界的道路……
三日月神情平静地转回身,脚下一动,将刚刚掉落的本子踢入沙发底座缝隙。
他露出惯常的微笑,不作任何解释。
“主人。”
审神者站在不远处,望着房间中捧着书籍的付丧神。
被消抹意识的刀剑付丧神通常还留有自己的特质,没有主人的命令,他们的确也会依照自己的习惯做事。
就像之前那振三日月,平时也是喝茶看书,没有什么不同。
不……两者之间也有差别,比如这一振,就格外顺从。
想到这里,审神者面具下的唇角微微勾起,径直走向面前的付丧神。
他伸出手,轻易地将腰带松散勾开,将对方压在柔软的床垫上面。之后,华美的狩衣脱落,白皙的肌肤暴露在视线之中,颈间的金色流苏随着呼吸起伏。
“真美啊……”
审神者赞叹着,挑起三日月耳侧的一缕头发,低头望去,付丧神的神态依旧平和,两轮新月像是沉淀在湖泊里,没有丝毫挣扎的意味。
虽然差不多玩腻了之前那个三日月,相比从前的仇视与忍耐,这振三日月配合的态度让他愈发起了兴致。
审神者将三日月翻转过来,猛然顿住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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