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弥等她进了楼里才站起来,保镖已经让司机把车开到大门外,他坐进去之后,保镖大概是接收到了什么指示,不放心地坐进副驾驶席。
不需要他说什么,车子就往项适原的市区住所驶去。半途中他才想起把开始融化的冰袋放下,手指已经被冻得通红。下车时他跟保镖和司机道了谢,进门之后总算松了一口气。
项适原长期不在家,也不喜欢家里有其他人,只有一个佣人每天早上会过来打扫。郁清弥本来就独立生活惯了,住进来之后基本就是一个人在。
幸好这里这么安静自在。
复式公寓,他直接上楼,换了睡衣躺进被窝里。
项适原的房间、项适原的枕头、项适原的被子。虽然簇新又洁净,却莫名让他有极大的安全感。
他想他一定是累了,刚刚在车上的时候就很想睡。
年轻貌美又精神崩溃的廖梦思、躺在她怀里奄奄一息的郁清可、心力交瘁日渐消瘦的郁景川。血、泪、死亡证明。他坐在画室里削铅笔,总感觉窗外有人窃窃私语。他睁着一知半解的眼,看着五官模糊的Alpha将手伸进他的衣服里。他将注射器的针头扎进皮肤里。疼痛、孤独、麻木不仁。童年的碎片像放映机一样,带着齿轮转动的声音,在他脑海里逐帧播放,循环往复,但很快,随着困意上涌,那些碎片都消失了。
他感到口干舌燥,万分煎熬,但他擅长忍耐与等待,把甲胄拆成一块块的,当作诱饵,以物易物,直至满盘皆输。他是在弱肉强食中一再退让的兔子,躲进森林深处的洞窟里,但一根树枝不依不挠地伸进来拨弄,要引他出去,他实在受不了,一巴掌拍了过去。
他睁开眼睛,看见风尘仆仆的项适原坐在床边,伸到他额头上方的手背被拍红了。
“哟,还挺有精神。”项适原见他醒了,轻轻甩了下手。
郁清弥疑惑地看了看他,又转头看了眼窗外,确认自己还是在香港。
项适原看穿他的傻气,有点好笑地解释:“我没有瞬间移动,缅甸飞香港也就两个小时,你已经从中午睡到晚上了。”
“……哦。”可是还是好困。
“醒来了正好,吃点东西吧。”项适原起身要下楼去厨房把让人送过来的粥端上来,听见身后有响动,他回头看见郁清弥掀开被子直接跪在地上,朝他爬过来。
郁清弥抓住他的裤腿不让他离开,以仰起脖子将项圈送上的姿势,一句话正要说出口,被捂住了嘴。
项适原深深地看着他。
“弥弥,你做什么。”
郁清弥停在原地。
项适原俯下身,将郁清弥整个人抱起来放回床上。郁清弥仿佛还在梦魇中,眼神发直地攥着他的衣袖。
“我不要吃东西,你上来。”
项适原脱了外套上床,又制住郁清弥要解他皮带的手。
郁清弥说:“我今天的体力可能做不了全套,我给你口好吗?会尽量让你舒服的。”
项适原皱起眉,捏住他的手腕。
“不然,你咬我的腺体,你应该喜欢我的信息素味道吧……”他低下头露出后颈。
“郁清弥。”
被叫到名字的人激灵了一下,项适原只有不高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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