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能吃你喂我吗?”项适原没好气地说,之前在彭赞斯的时候还不是左手拿餐具。
项适原舀起一口汤还没送到嘴边,看着郁清弥乖乖巧巧、不缺胳膊也不少腿地坐在自己身旁,忽然把勺子往碗里一扔:“你喂我吧。”
郁清弥一整个晚上都被耍得团团转。伺候完晚餐后,又服侍大佬洗漱更衣。准备打开陪护用的行军床时,项适原往里让出了位置。
“上来。”
郁清弥小心翼翼地坐上去。
“衣服脱了。”
“……你还发着低烧呢。”
“快点,”项适原不讲理地抚着他的脸,“脱了。”
郁清弥把灯关了,在Alpha直勾勾的目光注视下,背对着将上衣翻过来自领口脱出,背脊弓成一道弧线,上半身是玉瓷一样的白,衬得头发和项圈黑得晃眼,还有……项适原摸了摸他的胳膊:“隔着衣服都抓得这么深啊。”他看见了郁清可受到惊吓时拼命抠着郁清弥的样子。
“不疼。”郁清弥将裤子连着内裤一起脱掉,慢慢转过身来。
做过很多次爱了,可是每次在这个人面前脱衣服的时候还是会很害羞。
温热的指尖抚过眉间的起伏,掠过睫毛与唇角,按在心脏处,最后来到腰际。
“啧,瘦了。”
像是责备,声音却很温柔。
下一秒,郁清弥的腰被紧紧搂住,项适原低下头,忽然将脸死死贴在他的心脏处。
两个人一齐倒向枕头,郁清弥伸长手臂回拥,让项适原像孩子一样躲在他的羽翼下。
他希望自己在这种时刻可以是个可靠的存在。
零点还未到,已经有心急的人燃放了烟花,伴随着喧嚣,天空的一角短暂亮起又灭下。在病房里过春节,听起来或许挺凄惨,但郁清弥真心觉得幸福而满足,这一刻没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家族情仇,没有明天就翻云覆雨的局势变化,只有彼此汲取体温的两个人,根本不需要信息素。
“我看网上说,伦敦今天下雪了,还挺大。”郁清弥说,“真是少见呢,去年好像整个冬天都只是飘了点雪花。”
项适原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似乎有些疲倦:“想回去吗?”
“都办了交换生手续了,就在这边待到复活节假期吧。”而且游音的画展还在筹办,郁清弥并不想半途而废。他揉了揉项适原的头发,触感硬硬的,跟本人一样不好相处的样子,“以前有谁这样抱过你吗?祖父母或是父母……”
“……你啊。”回答出乎他的意料,“连我母亲都没怎么抱过我,更别说其他人了。不过上次在车后座跟你试了,感觉还不错。”
项适原又将他搂得更用力了些,发梢和睫毛戳着他裸露的皮肤,生出些痒意,心脏跳得很用力,好像能听见“咚咚——咚咚——”的响声,高鸣着鲜活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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