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过去坐在三人沙发上,郁清弥这才发现原来播放的是《教父》。看来项适原是打定主意要恐吓他到底。
马龙白兰度在墙面的投影里杀伐决断,郁清弥窝在沙发里瑟瑟发抖,不多时项适原就用力戳了下他的手肘,凶神恶煞地要求换座位。
郁清弥不明所以地照办了,很快就发现了真相——一旁的Thomas立刻来找他说悄悄话:“你边上那个Alpha是谁?你男朋友?跟他说话都不理人的。”
郁清弥下意识地看了项适原一眼,迎上项适原等在那儿的目光。在昏暗中,Alpha的眼眸就像黑曜石一样,透射出无机质的光。
“不是……”才刚说头两个字,肩膀就被揽住。胳膊被项适原温热的指尖触摸到,他才发现体温对比显著,刚刚似乎吹了太久的风。
“别说废话了,麻烦。”
郁清弥乖乖地“哦”了一声,见Thomas果然挤眉弄眼,速速远离他。
电影里的鲜血与餐厅里的惨叫杂糅在一起,令郁清弥头昏脑胀。看完电影后他领着项适原上楼,这里的面积只得彭赞斯公寓里的一个房间,没有厨房,书桌上堆满画稿,郁清弥平常就在窗台上面烧开水。
“英式红茶?”郁清弥晃了晃装着茶包的木箱子,那原本是颜料的包装盒。
项适原随手指了个伯爵茶包,低头看了一眼亮起来的手机屏幕上写着梁金二字,预估着梁金没逮到项胥要开骂,出房门接电话去了。
热水壶很快从壶嘴漏出水汽,郁清弥坐在书桌前随手翻开本子,涂了几笔,西装革履的马龙白兰度坐在桌后,手里掌握着生杀大权——等等,这位黑道大佬究竟是马龙白兰度还是……郁清弥想:我完了。
***
彭赞斯,日出前的黑色海滩上,浪花漫上来,留下分明的界线。
郁清弥知道自己在等待着什么。
他被卡着脖子摁倒在沙子里,艰难回头。
不是项适原,是项胥。
郁清弥吃了一惊,拼命挣扎起来。
他被按住,沙子吃了满嘴,磨得脸颊生疼,在疼痛和惊慌中猛然睁大眼睛——
他并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又是什么时候换好睡衣躺到床上的。
喘息未定中,项适原正坐在床沿低头看他,一贯的镇定让他回到了现实。
“项适原。”他感觉自己说话都没什么力气。
“躺着,你发烧了。”项适原说。他让了开来。
郁清弥这才发现房间里多了位戴着单片镜的中年男人,手里提着医药箱,Grace倚在门边打呵欠。
“虽然说有着凉的成分,”医生赵于蓝对项适原说自己的判断,“但估计发情期的影响更大。”
“是因为换了抑制剂的缘故吗?”项适原把手机里存着的黑市抑制剂照片和刚刚在抽屉柜里找到的新型抑制剂递给赵于蓝。
赵于蓝摇摇头:“之前您也提过大概的情况,我认为新型抑制剂不会造成这样的副作用。不过保险起见,我得做个信息素化验。”
郁清弥已经又昏睡了过去,但赵于蓝一旦想让他翻身,又开始迷迷糊糊地挣扎起来。
赵于蓝为难地看了眼项适原,见他杵在原地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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