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好的话,老伍和小K会因为背叛你付出代价的。”
一切照计划进行。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两人就执行细节又做了很多讨论。项胥阴险狡猾,势力繁杂,想要扳倒谈何容易,项适原回去后还得拜访一些前辈,列完名单让梁金先去铺垫铺垫。
等事情谈完后,咖啡已经续完又凉了。
梁金伸了个懒腰。他可真佩服项适原,挂着伤费神了半天,看起来气色比他这个健康人士还好,啧,同样是Alpha,怎么人与人的差别这么大。“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就这两天吧。”项适原咬着烟含糊地说。
他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忽然像气球被戳了个隐秘的针口,嘶嘶漏着气,对回去之后必然会发生的血雨腥风感到疲惫。
“那个小Omega应该没胆子跟你玩儿双面间谍吧?让他一个人溜达放心?”
“不放心。”项适原顺坡下驴,伸手掐灭烟头,“没事了吧,没事我撤了,得去看着他。”
“要不把项胥给他的标记洗了,你可以上,”梁金半开玩笑地出馊主意,他不知道项胥还没给标记,毕竟那可是项胥啊。“然后用Alpha信息素恐吓他,让他去刺杀项胥,就算失败了也能恶心死那个老色胚。”
项适原瞬间露出厌恶的神情。
梁金连忙拍拍他的肩:“好啦,说笑的,知道你看不上这种下三滥手段。”盗亦有道,黑帮也有不屑干的事。
“先走了。”项适原把咖啡喝了,站起来就要走。梁金的话让他不是很舒服,他当然知道梁金在开玩笑,但他同时也意识到,项胥有可能是出于某种目前他还不清楚的原因,暂且放郁清弥一马,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善心就会耗尽了,而项胥的仇人不比他少,别人可不一定有什么底线,等郁清弥真的跟项胥搞在一起之后,也许立刻就会有人对那家伙下手……
不管是跟项胥搞在一起,还是有人可能下手,这两个假设都让项适原的神经瞬间着了火。
“这么急干嘛,”梁金喊住他,“难道那个Omega真要看那么紧啊?我找人去……”
他没说下去,因为项适原甩过来的眼神很可怕。
***
项适原谈生意的时候为了迎合客户的喜好,还真去过伦敦的泰特美术馆,相比起来,圣艾夫斯的分馆小巧又别致,本身就是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他果然在那个什么“永恒的流动”面前找到了郁清弥。
这个展厅很小,灯光压得很暗,白墙上有五彩花瓣样的光斑在流转。主展品的那架钢琴被拆得只剩骨架,浑身装满了机械齿轮,还拖着一大捆电线。
郁清弥就静立在钢琴前,戴着连接的耳机。
项适原想走过去叫他,抬脚却站在门口不动了。
郁清弥在流泪。
不是那种悲伤或者委屈的哭泣,而是仿佛看见了什么美好事物的感动。
项适原想,郁清弥得过且过,不在乎是不是被他威胁或看低,也不在乎还能从项胥掌中出逃多久,他在乎的东西离项适原的世界很远。
绚烂的光斑在他的衣服和肌肤上流转,此刻的他看起来也离项适原很远。
但郁清弥总要回来的,回到项适原所在的世界中。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