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甜甜地叫了一声:“喂,妈妈。”
“弥弥,在做什么呀?”比他更甜腻的女声从电话彼端传来,郁清弥看见了项适原眼中的厌恶,他没好气地想,是你自己要听的。
“在煮海水。”郁清弥声音乖巧,如实回答。
项适原想,廖梦思大概也是习惯了儿子这些匪夷所思的行为,完全无视,继续问道:“还在康沃尔啊?你二伯最近在伦敦,你赶紧去看看他呗。”
郁清弥和项适原迅速对视一眼,郁清弥依然用天真无邪的声音抱怨道:“哎呀,妈妈,我忙着做项目呢。”
“弥弥,你这就不懂事了。”廖梦思不高兴起来,“妈妈跟你说过多少次,要多花时间跟二伯相处。”
“哦,”郁清弥立刻不进则退,“那我过几天打个电话,问二伯什么时候有空。”
“这就对了。”廖梦思顿时情绪好转,很是沉不住气地压低声音,“别过几天了,今天就打,最近可能形势要变了。”
“啊?什么形势?”
压低声音也掩不住廖梦思的得意:“项适原那小子很可能已经死了,项家很快就是你二伯的了。”
郁清弥看着眼前这个表情讳莫如深的失踪人士,兵行险招:“二伯终于把他干掉啦?”
项适原发现这家伙倒也不笨。
可惜廖梦思没上当,立刻斥了一声:“别乱说话。”又恐吓一句,“项家内部的事情你少管,总之知道你二伯马上能得偿所愿就行。”
郁清弥浅尝辄止,乖乖地“哦”了一声。
正想着再如何旁敲侧击一下,廖梦思已经跳到下一个话题,直切重点:“弥弥,药有好好用吗?医生确定你的腺体半年就能康复?”
郁清弥脸色一变,他很不愿意项适原听到这些内容,但也不可能抢走手机,只好含糊其辞:“唔,也有可能年底,还说不好。”
“怎么还说不好,”廖梦思着急起来,“不行就换个医生,绝对不能让你二伯白等,让其他人有机可趁——”
“——好啦好啦,”郁清弥终于还是忍不住打断她,“妈妈我先不跟你说了,我的海盐要糊锅了!”
这倒是真的。郁清弥摁掉通话后,手忙脚乱了好一会儿,熄火,把明显的杂质挑出来,最后把锅底的海盐都像宝贝一样小心翼翼地刮到一个玻璃瓶里,盖好盖子。
项适原冷眼盯着厨房里的鸡飞狗跳,想起医药箱里确实是有不少信息素相关的药剂,他对Omega的药不甚了解,当时没多在意。
只有一点是明确的,郁清弥和项胥之间的关系,进展跟他设想的有所不同。
郁清弥一直避开项适原的视线,等项适原终于出声的时候,他脑袋一嗡,想着来了来了该来的躲不掉。
项适原的声音难以置信,似乎还带着质问的语气:“郁清弥,你只有一个煮锅?”
“啊?怎么啦?”
郁清弥看向他,见项适原的表情很阴沉,似乎才发现这个问题:“你做饭也用这个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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