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听了大急,都头忙拦住他们,低头抱拳:“小人遵命。”
巡逻士兵们忍着气,给刘麟行礼后继续巡逻。刘麟看着他们明明不忿却又不得不顺从的样子,心道这就是权力。
可是还不够,他要做大齐真正的皇帝,一呼百应,天下归顺,而不是跟在北梁人身后看眼色。刘麟走了一圈,心火散了些,睡意上涌,回帐营休息去了。不远处巡逻的士兵瞥见刘麟回营,气得不轻:“他倒是去睡觉了,我们要饿着肚子守夜,都头要挨八十军棍,明日还得替他们卖命攻城。输了是死,赢了没饭吃,不也是死。”
“少说两句吧,万一被听到,我们也得挨军棍。”
士兵愤愤不平闭嘴,按照越王的要求,他们还得去马厩、工坊绕一圈,夜深寒重,何况还饿着肚子,没人愿意白费功夫,所有人心照不宣在主营旁打转,熬着时间,只等接班。
终于,换班的时间到了,但下一班人来迟了片刻。前面的士兵挨着饿等人,接班的士兵深夜被叫起床,双方都怨气冲天,不免发生口角。拉扯间,忽然外面铜锣齐鸣,火炬遍野,似乎有千军万马从黑暗中杀来。
不知是谁最先喊:“有埋伏,容冲带着伏兵杀进来了!”
刘麟入睡不久,昏沉中被人吵醒,听到耳边闹哄哄喊:“陛下,不好,我们中计了!容冲早有埋伏,已经将我们营地包围了。”
刘麟的睡意霎间清醒,他衣袜都来不及穿齐,匆忙掀开帐门,只听得外面到处都是锣鼓,火把连绵如蛇龙,看着宛如十万天兵,从天而降。
刘麟想到第一天赵沉茜意味深长的“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宛如当头棒喝:“难怪她一直守城不出,原来在唱空城计!海州城内根本没有兵,大军早就被容冲带出来了,故意绕到我们身后伏击!”
更糟糕的是,这时候海州方向也传来战鼓声,锣声掩盖了海州开城门和行军的声音,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被两面夹击。大齐只剩他一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刘麟惊慌过后马上下定决心:“命大军列阵,撤!”
刘麟刚走到中军帐营就撞到一个传令兵,传令兵冲撞到刘麟并不请罪,反而理所应当道:“陛下,你来得正好,越王命你带兵整队,进攻海州。”
刘麟憋了一晚上的火终于爆发,他毫无预兆抽刀,将传令兵捅了个对穿。他拔刀,任由鲜血溅了他一脸,对着乱作一团的士兵阴戾喊道:“结阵,撤退。”
元宓听到士兵说容冲绕到他们后方偷袭,嗤之以鼻,一来他并未接到归真观传信,容冲不可能这么快回来,二来容冲要是在场,不可能任由齐军在阵前叫骂赵沉茜,这定是赵沉茜的声东击西之计。元宓等一场酣畅淋漓的战事已经太久了,今夜海州军终于钻出龟壳,正好趁机一举歼灭,攻入海州城。
然而他却疏忽了,一山不容二虎,一军不容两帅,在他以为中军已经做好战斗准备的时候,刘麟却认为今夜先机尽失,与其被里外夹击,不如保存实力,来日再战。
军令不一,指挥冲突,而对面却如夜豹扑食,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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