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血当彩头?小桐愈发震惊了:“你既然在身上带了武器,吓唬他一下就好,何必真的动手?万一惹怒了他,结了仇,他恐怕不会放过我们。”
赵沉茜轻笑一声,反问:“我对他好声好气,他就会放过我们了?今日若不杀鸡儆猴,明日就会有更多混混骚扰我们,不如见点血,让他们找事前掂量掂量。”
哪怕说这种话时,她的表情依然是平静美丽的,小桐看着赵沉茜,由衷说:“沉茜,你真厉害。如果我能变成你这样的人就好了,不至于这么没用。”
她这样的人?赵沉茜哂笑:“天底下不知有多少人恨我入骨呢,我一点都不值得效仿。你有你的用处,安心做你自己就好。”
小桐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叹了口气,依然低落:“是吗?”
搬家事宜都已办妥,庭院在小桐的整理下也恢复了美观,赵沉茜看着干干净净的过道,突然觉得无事可做。
她自从醒来后,就一直处在无事可做中。没有日复一日的折子,等待接见的臣子,现在的她最不缺的就是时间。赵沉茜做了这些年来最向往的事情——回屋补觉,不是小憩也不是假寐,而是一觉睡到自然醒。
等她再次醒来,果然已经到了夜幕。她从来没有睡到这个时辰,女官们一定会提醒她有失体统。幸好,她无需再遵守任何体统了,赵沉茜取来苏无鸣留下的书,一边喝小桐为她留的枣粥,一边翻看。
苏无鸣说得没错,这本书一日只能看一页,书上是洋洋洒洒的行书,极尽详实记录着修行之法。他试图写得循序渐进,但对初学者来说,还是太硬了。
巧了,赵沉茜最喜欢啃硬骨头,反正她刚睡醒,精神头正足,漫漫长夜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来研究法术。
赵沉茜拿来纸笔,在灯下认真写写画画。她一做事就全身心沉浸,完全忘了时间,她隐约感觉到有人在她身边放了盏茶,她下意识以为是宫女,道:“这里用不着你们,你们退下吧。”
忽然赵沉茜惊醒,不对,哪来的宫女?她连忙回头,发现屋里空无一人,可是她的手边却多了一盏茶杯,赵沉茜警惕地掀开,里面空空如也,并没有水。
赵沉茜皱眉,是她记错了吗,这盏茶杯本身就放在这里?但以赵沉茜的习惯,她动笔时会将桌面清空,绝不会在手边放茶盏。
那这个茶杯是怎么出现的?赵沉茜环顾一圈,莫名觉得屋里凉飕飕的,连窗外仿佛也有窸窸窣窣的动静……
赵沉茜忽然凝神,不对,外面真的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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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人自从白天出去就再也没回来,卫景云知道容冲肯定去准备战事了,他听完属下的禀报,暗暗摇头:“这一仗北梁人来势汹汹,看来对海州志在必得。容冲不好打啊,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再回来。”
没了容冲碍眼,卫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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