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沉茜心想这狗东西是真的得寸进尺,不置可否,道:“先活着从这里出去再说吧。”
月黑风高,坟地上草木摇曳,隐约有呜呜的哭声,容冲心想他们的初遇总是如此不同寻常,不是在地底爬树,就是在墓地探坟。赵沉茜看到挖开的墓穴,毫不避讳上前,看样子竟要亲自下去,容冲叹了口气,先行跳下去,伸手扶她:“地上滑,小心。”
赵沉茜看了他一眼,没有逞强,搭着他的手下墓。容冲从芥子囊中摸出一颗夜明珠,伸手不见五指的墓穴霎间明亮,容冲自己都惊叹于他年少时的阔绰,说:“看起来这里就是村志里记载的墓穴,你看,这是砍断的树根,树芯果然是红的,应当是树妖从这里吸血,久而久之连木干都被血染红。”
赵沉茜拿出香囊里的柳木,仔细对比,发现两者纹路相似,看来陷害孟皇后的柳木,的确来自于玉溪村的柳树妖。可是,是谁做的呢?他的目的是什么?
容冲在后方检查尸体,可惜墓穴的主人还是难逃厄运,在村民们被吓跑后,他根本无力爬出墓穴,最后竟困在棺材里活活饿死了。容冲看着棺材上的抓痕,叹息一声,起身去看赵沉茜:“你在看什么?”
赵沉茜下意识想藏起柳木,最后想起容冲见多识广,或许能为她解惑,就问:“这截木头和柳树同源吗?”
容冲点头:“是的,上面有一样的妖气。”
“有什么用处吗?”
“能有什么用处。”容冲道,“就是一截木头,烧柴都嫌不够。不过民间有些说法,认为柳树通留,可以让男子回心转意,甚至有人专门去找年老成精的柳树,做成木牌让女子佩戴。其实什么用都没有,都是民间讹传。”
容冲说完,没在意问:“你这块是哪里来的?你该不会也信那些说法吧?”
赵沉茜将证据收起,淡淡道:“为什么不信,我母亲就是被这样定罪的。”
容冲骤然失语。他刚遇到她时,确实听说过关于孟皇后一些不太好的传闻。他对那些谣言嗤之以鼻,甚至想过帮她们母女摆平此事。赵沉茜自然严词拒绝了,为此好一阵不理他,从此之后,容冲就再不敢提孟皇后。
容冲小心觑她的脸色,解释道:“我不是有意的……”
“无妨。”赵沉茜早就看开了,说,“这又不是你的错。怪谁都不能怪你。”
昭孝帝因厌恶高太后将孟氏废弃,后来又因为赵沉茜得了容家小公子青眼,碍于容家的颜面,将孟氏从冷宫里放出来,这难道能怪容家权势滔天,怪容冲喜欢她吗?连十四岁时的赵沉茜都明白,怪谁都不能怪容冲,他只是想为她好。
赵沉茜不想谈此事,主动转移话题,问:“刚才你说你要验证一些事,怎么样,验证了吗?”
容冲顺势道:“差不多了。你可知道栖霞城惨案?”
赵沉茜当然记得,肃容问:“栖霞城全城无一活口,玉溪村也差不多被屠村,莫非,两者有什么关系?”
“我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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