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婆婆吓了一跳,尖叫道:“火烧起来了,快拿水过来,赶紧灭火!”
这可是婆婆的命令,赵沉茜将择了一半的菜随手扔在地上,施施然用碗舀了一碗水,端到殷婆婆面前:“婆婆,你要的水来了。”
殷婆婆看着她,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你浇地上啊,给我干什么?”
赵沉茜哦了一声,手一翻,一碗水就泼到了地上,火连皮毛都没有伤到。赵沉茜回头,很认真地对殷婆婆说:“我浇了。”
殷婆婆彻底无语了,但火势越烧越大,连殷书生和芙蓉都被熏出来了。再这样下去,殷家的房子不保,殷婆婆顾不上骂赵沉茜,一把夺过碗,撸起袖子从缸里舀水灭火。她很快嫌弃碗不够大,索性换了一个木盆,一盆一盆运水,动作比赵沉茜麻利多了。
规则里说要顺从婆婆的命令,意味着只要婆婆没命令,那就什么都不用做。于是赵沉茜抄着手,从容地看殷婆婆干活,最后连殷书生、芙蓉都加入灭火的队伍,险险在烧到院墙前将火扑灭。
墙外传来邻居的叫骂声,殷书生早早躲回上房了,殷婆婆连脸都顾不上擦,赶紧开门,一家家陪着笑道歉。好容易将所有人送走,等重新关上门,殷婆婆已经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殷婆婆看着完全毁掉的厨房,被熏黑的院墙,和转眼间就变得一塌糊涂的院子,气得浑身打摆。她指着赵沉茜,怒道:“你这个贱人,你给我过来!”
着火时,赵沉茜找了个没烟的地方站着,此刻身上依然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她掩着鼻子,不慌不忙走出来,说:“婆母,夫君考中了解试,现在我们可是书香之家。邻居们还没走远,要是被他们听到你骂我,恐怕会说殷家虐待儿媳,家风粗鄙。”
殷婆婆要出口的脏话硬生生憋了回去,愤愤瞪着赵沉茜。赵沉茜受不了院子里的烟味,说:“现下最重要的事情是修缮院子。瞧瞧这墙,熏得焦黑,夫君刚考中解试,正是要紧时候,要是这几日有同门造访,瞧见这门墙,哪还会结交夫君?要想看着体面,这院子里里外外都得重砌一遍,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殷婆婆不懂官场上的事,赵沉茜却懂,果然她三言两语就把殷婆婆唬得不敢说话了,连殷书生也从上房里出来,带着新纳的娇妾,说:“娘,骊珠说的是。我现在是举人,宅子要匹配我的身份,正好趁着这次,将整座宅子翻新一遍。还有,那些名门望族交际时都要女眷出面的,以后我出门做官,骊珠得留在家里带孩子,全靠芙蓉在外应酬。芙蓉身上的东西就是我的脸面,得替她置办几身大衣裳,再打一套首饰。”
赵沉茜心里冷笑,好大的口气,她微笑着不接腔,就看看这家人要怎么拿钱。果然,殷婆婆脸上表情几经变换,硬生生从刻薄变成了谄媚,笑着对赵沉茜说:“骊珠,好儿媳,你看,我们都是一家人,有钱要一起花,有难关也要一起过。现在家里缺钱,你能不能再拿些钱出来,你也不想夫婿在外面抬不起头吧?”
赵沉茜挑眉,竟然要的这么理直气壮?看来赵沉茜的猜测没错,殷家全靠骊珠养着,要钱时叫她好儿媳,要到钱了就骂她贱人,让她当牛做马?
殷夫人愿意逆来顺受捧着这家人,赵沉茜可不干这种蠢事。她不接腔,故作疑惑道:“可是婆母、夫君,你们也说了,我连洗衣做饭带孩子都做不好,哪会挣钱呢?还是让夫君拿钱回来吧。”
殷书生涨红了脸,像受了奇耻大辱一般:“我是读书人,岂能谈钱这等铜臭之物?你之前不是从海里带回了珍珠吗,趁着现在天没黑,赶紧去捞,多留几颗给芙蓉做套头面。”
赵沉茜看着他们,这回是真的想冷笑了。好,很好,她算是知道殷家是怎么发家的了,原来全靠殷夫人采珍珠。
就这样,殷婆婆还好意思骂殷夫人没带嫁妆进门,幻想让殷书生娶官家小姐。真是贪婪、自私又愚蠢的一家人。
赵沉茜打探出重要的隐藏信息,一点都不想在殷家待着了,不如顺势去海边看看,或许能发现新线索。但现在已经申时了,要不了多久天就黑了,规则里明确说了海市有宵禁,天黑后要立刻回房。万一她回不来,滞留在外岂不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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