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搞得神神秘秘的。”梁晚莺嘟囔了一声,然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就下楼了。
谢译桥的司机早已经在楼下等着了,看到她从单元楼出来,下车将车门打开。
行驶在半路时,雨已经开始下了。
梁晚莺看着这样阴沉沉的天气,心里不免有些担忧。
而憩公馆的谢译桥正慢条斯理地为她的到来做着准备。
他缓步走到黑色的陈列柜前,拿出两个精致的威士忌杯,放在桌上。
然后又从酒柜里拿出一瓶洋酒。
高高的瓶颈带着复杂的浮雕样纹饰,麦芽色的酒液在酒瓶中晃动,倒入透明的杯中时,清澈而透亮。
微微的酒香缓慢扩散。
复古味道的唱片机里播放着不知名的小调。
男人着一件堪称华美的黑色丝绸长袍,布料中嵌入金线和暗纹,只有在行走时才能偶尔捕捉到那一点闪烁的光芒。
他坐在奢华的真皮沙发上,闭眼惬意地享受着曲子。
一只手在幅度很小的打着节拍,另一只手腕自然垂落,修长的手指间有一根细长的香烟正散发着袅袅的烟。
在这样奢靡的房间里,他的周身充斥着奢华与腐朽的资本家的味道,但是又英俊得像是精凿细刻的雕像。
外面风雨大作。
男人穿着一身华服,在这样峻宇雕墙的房子里,等待着他的心上人来赴约。
梁晚莺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来。
每一次看到他,都会给人一种惊叹的感觉。
他是造物主偏爱的宠儿。
或许就是因为太过完美,才会给他留下了一点缺陷。
谢译桥察觉到一缕注视的目光,缓缓睁开了眼。
门口的女人可能在来的路上不小心被淋湿了一点。
发尾沾了水抱成了一团,肩膀上也有轻微雨水的痕迹。
像是被打湿羽毛的小鸟。
现在已经入秋了,她穿了一件浅色的收腰针织长裙,袖扣有一点抽褶设计。
她站在门口,像一只嗅到危险的小鸟,机敏而审慎。
谢译桥笑了笑,让管家带她先去洗了澡又换了件干爽的衣服。
管家送来了一件极其合身的浴袍,而且款式跟他的很像,当她穿着浴袍走出来的时候有点怪怪的感觉。
她不自在地捋了下鬓角的发丝。
男人随意打量了一下,然后拉住她的手腕让她坐下来笑着说:“果然很合身。”
梁晚莺为了打破这奇怪的气氛,故意说道:“谢先生这样的事情一定做过不少了吧,所以这些事才能如此驾轻就熟。”
谢译桥笑了一下说:“这里只有你一个,你信吗?”
梁晚莺点点头,“也是,毕竟你还有好几栋别墅,都可以用来招待‘客人’。”
她着重咬了一下最后两个字。
“所以,我的女朋友这是吃醋了吗?”男人唇角弧度渐深。
“我才没有,就是随便聊聊。”梁晚莺有点害羞,赶紧转换了话题,“你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找我吗?到底是什么?”
“伸手。”
梁晚莺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男人像变魔术般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人.民.币折成的戒指放到了她的手上。
“之前借你的十块钱一直没来得及还给你。”
“所以……你说的很重要的事就是还钱?”
“当然,欠着别人的钱我会日夜难安。”
“……那干嘛搞这么大阵仗。”梁晚莺起身,“如果就是这件事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
今天的气氛非常的怪,是那种难以形容的怪。
她好像奔赴的并不是一场简单的会面,而是一个精心钩织的美丽陷阱。
心里扑腾扑腾地跳个不停,第六感在提醒她应该快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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