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项曦是无辣不欢,有菜梁空也不去,他在那头嗤之以鼻,拉倒吧。
骆悦人笑了:“那你吃晚饭了吗?”
“还没有,你大概什么时候吃完,我过去接你,一个小时之内行吗?”
这话被项曦听到了。
她个子高,胳膊也长,越过桌子去拽骆悦人的手机,对梁空表示不满:“我们好不容易约一次饭,你催什么催啊,一点素质没有!”
梁空跟她没有好话:“你最好看看四周,你在谁地盘上野呢?”
项曦跟他斗嘴:“我们马上就吃完,吃完就走,喊十八个帅哥,我带你女朋友去蹦迪。”
梁空笑一声:“她去蹦迪是吧?哪个场子?”
项曦以为刺激到某人了,正得意装腔道:“不是吧,某些人不是一吃醋就要来砸场子吧。”
梁空淡淡道:“我盘下来。”
正疑惑,就听电话里头又补一句:“亲自去打碟,让我女朋友蹦。”
项曦把手机还给骆悦人,失望地耸耸肩,还要再说一句梁空坏话:“你男朋友没劲,不按套路出牌。”
吃完饭,项曦接经纪人的电话,骆悦人在客厅翻她的相册。
高中那会儿项曦就酷爱摄影,骆悦人碰相机,就是玩项曦的机子。
她保留着把照片打印出来的习惯,身份证大小的相纸,一页六张,每一个被定格的瞬间都值得停下来细看。
这相册经常供朋友看,有的页面空缺,是因为被人挑走了。
倏然,翻到某一页,也有一处空缺。
而空缺旁边的那张照片,骆悦人有印象。
画面里,是酒吧的DJ台,背景是杂乱的排灯被气氛烟雾笼罩,一道强烈的蓝光贯穿而过。
少年穿一件黑色无袖T,戴着银色戒指的手臂高举,打某种手势,神情冷淡不羁,而他身前的女孩子坐在台上,迎光看去,被一只黑色的鸭舌帽轻盖在脑袋上,强硬的光调里,只露一截瘦削雪白的下巴。
他的手虚扶在她腰际,是一种无声的保护姿态。
而她的手紧紧抓着他肩上衣服,因面前遮掩,不自知地坐在最盛大的光里。
少年是梁空。
那个女孩子是她自己。
她甚至能穿透静止的画面,回忆起当时发生了什么,索卡推她下去跳水,把她吓坏,梁空在哄她。
记忆里,只有变缓等着随灯光切进高潮的音乐鼓点,和梁空俯在她耳边的声音,她不晓得下面有那么多人在看。
烟雾缭绕,异色灯光。
他们只是自顾自地贴耳说话。
骆悦人想要这张照片,项曦点头说行,大方抽出来递给她,然后又指旁边的空缺。
“这张,梁空拿走了。”
她问项曦那张是什么,项曦卖关子不说:“你问梁空就知道了,他好像一直都放在钱包里。”
半个小时后。
梁空将车子开到檀樟公馆门口,给骆悦人发消息,让她出来。
骆悦人上了车,就把那张照片递给他看。
“项曦说你也有一张,给我看看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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