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开始用大道理劝他,说生意场上不好戾气太重,和气生财,害不到你头上来,何必非要多管闲事。
梁空懒得和他理论,不合就不合,谁也别说教谁。
深谙人的关注力都是有限的,何况是一个病人,梁空笑一笑,手指刮了刮眉梢,轻飘飘岔开话题。
“前两天高祈给我发了一个视频,你要是感兴趣,身体受得住,我可以发给你看看,你老婆重操旧业,又去酒吧跳钢管舞了,舞技没退步,还是艳压全场的queen.”
那头梁知非的声线一瞬撕裂一般:“你说什么?!”
梁空心平气和,配合着,语调放慢:“我说,你老婆,又去酒吧,跳,钢管舞了,还需要再重复一遍吗?”
“前两天?你怎么不去拦!”
听得出火冒三丈的意思。
梁空悠哉:“我拦什么?尊重他人爱好,那又不是我老婆。”
“梁空!”
梁空有点烦他了,又好言:“我劝你少操心,多治病,你要是挂在外面了,依你老婆这路子,你头七没到她就能另寻新欢,到时候葬礼没举行,绿帽子先给你寄去殡仪馆,本来隐婚没什么大不了,结果因为老婆红杏出墙曝光出来,梁家真丢不起这个人,惜命吧,好好治病。”
那头沉默半晌。
本来弟弟闯祸是要紧之事,但老婆出轨立马变得刻不容缓。
梁知非最终退了一步,妥协道:“行,林绍元的事我不管了,你把那个女人给我捉回来!让她老实在家里待着,你告诉她,我还没有死呢!”
“婚是你骗的,人对你没感情,凭什么老实在家里待着?你跟谁横呢?”
梁知非一瞬气郁到心梗,有时候他根本分不清梁空到底是谁弟弟,反正是他的祖宗。
“你搞清楚!她也是图我的钱!”
梁空:“你以为你除了钱还有什么别的可取之处?”
梁知非:“……”
这时,一旁老管家厚重温和的声音传过来:“空空,你哥哥刚刚吃完药,医生说了,让多休息。”
行,苦肉计又来了。
梁空叹气:“知道了,我去给你管。”
说完还是不爽,补了一句:“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着急结什么婚,啧,给人添堵。”
梁知非压住气,端着架子发号施令:“你让她老实一点,不然就算我死了,她也拿不到一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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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来,昨天扭到的胳膊肿了似的酸痛,连小幅度的动作也很难完成,洗漱完,骆悦人尝试活动了一下,结果就是镜子里的自己痛到五官移位。
好在昨晚睡前给梁空发去见面时间,她还给璐璐打了一个电话,问她最近有没有时间过来,她目前好像,的确生活不怎么方便,需要人照顾。
八点半,门铃准时响了。
骆悦人费力地穿上外套,去开门,梁空换了一身驼色的大衣插兜站在门口,看起来有点浊世公子的味道。
手一伸。
“包呢?”
骆悦人递出去,免费的拎包工,不用白不用。
车子快开到警局门口,骆悦人接到璐璐的电话,问骆悦人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快了,我做完笔录就回来。”
电话结束,梁空打着方向盘,斜瞥她手机一眼:“屏幕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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