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得要命。
教导主任看了也直呼要命。
请他去喝茶。
那阵子学校隐隐有声音说看见她放学上了梁空家的车,但没人信,没想到教导主任也没信,先入为主觉得梁空这个混球在欺负好学生。
出了政教楼,骆悦人手指微微发潮,喊住他:“梁空。”
他回头。
“你这个头发,是因为我吗?”
“你猜呢。”
骆悦人没猜,她把兜里的细框眼镜掏出来,规规矩矩戴在秀挺的鼻梁上,一时手忙脚乱,镜脚偏坠,她慌忙用手指扶住。
“我以后会戴眼镜的,我会看见你的。”
他躬身靠近,初升的晨曦屏藏在身后,脸庞匿于朗曜金芒。
骆悦人瞧不真切。
只听到俯近她的那道声音,低低疏疏问:“骆悦人,你看清过吗?”
后来他把头发染回来,鬓角剃短,更显嚣张戾气。
骆悦人再也没有忽略过他,无论人海如何茫茫,她一定能找到他的身影,她也习惯去找他的身影。
……
梁空会参加高考,非常令人意外。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也没有什么好意外的,刚好他闲,感受一下国内的高考,就当体验。
他跟骆悦人分在一个考场,在高祈的学校,只是文理有别,分在校区两端。
六月份的澜城,已经有了暑热的预兆,太阳高悬。
连续两天,梅惠和骆文谦都是亲自接送,门口人太多了,骆悦人也没有机会见到梁空。
前天晚上,她跟梁空约定好,考试结束在国高的读书角见。
害怕影响后面的考试,班群里没有聊考得怎么样,家长也不敢问。
最后一场英语结束,交卷铃响起,骆悦人快速收拾桌面文具,等老师收走卷子,第一时间跑出了教室。
整个校园喧嚷嘈杂,或失落或激动地三两结伴聊天,像无数人的青春在同一时间定格,又或者是升华。
匆匆下楼的时候,骆悦人听到旁边有女生忽然大哭,有朋友问她怎么了,她抹着眼泪说觉得又难过又开心。
骆悦人眼睛也跟着酸了一下。
人生很长,未来还有无数考验,还有无数次要交答卷的时候,但只有这一次,是高考,是十八岁,独有的虔诚和敬畏。
下楼的时候,骆悦人甚至忘了骆文谦和梅惠还在校门口等她,她非常着急,想见梁空,想跟他说自己发挥得很好。
读书角的紫藤已经过了花期,藤蔓垂落,绿荫匝地,她一路小跑过去,跟热到一脸不爽、拿着手持小风扇的梁空分享这个消息。
说完,她下意识问:“你呢?”
梁空把风扇掉个头,倏的朝她吹:“热死了。”
她额前的细软碎发顺风扬起来
骆悦人伸手把风扇头拧回去,对着他,生怕这大少爷热出毛病来:“那你吹,我请你吃雪糕吧。”
梁空食指和拇指圈一个圈,朝她额头上一弹。
“考试考傻了是吧,你爸妈还在外面等你。”
“哦,对哦!”骆悦人恍然大悟,“晚上还要出门吃饭,我爸爸定了餐馆,那我今天晚上就出不来了。”
梁空没想到晚上会接到骆悦人的电话。
“不是说晚上出门吃饭?”
“嗯。”她声音软软潮潮地应,“已经吃过了,你呢。”
梁空一本正经又冷冷淡淡:“没吃,饿着呢,有人说请我吃雪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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