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习回家才在江瑶的催促下去看这位学妹的社交平台的。
她之前参加过一个规模颇大的美少女网选,排名很好,平时也常常发九宫格生活美照,小几万的粉,活跃度也很高。
如果有人在评论区说她其实比项曦或者俞晚梨更好看,项曦有男相,俞晚梨大众脸,综合下来,还是她最好。
她会很谦虚的回:其实没有啦。
往下翻,骆悦人忽然看到一条眼前一亮的。
[为什么会觉得像俞晚梨,我觉得像低配版骆悦人,之前骆悦人短发看不太出来而已。]
骆悦人截了屏发给江瑶。
骆悦人:[这不会是你小号吧?]
江瑶:[怎么会!这谁啊,这么有眼光,我要去给他点赞!]
估计是去点赞了,过了一分多钟,江瑶发来新消息:[看完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含茶量过重?其实我本来也不怎么喜欢俞晚梨,但是吧,她阴阳怪气俞晚梨茶是怎么回事?别忘了谁才是祖师爷吧。]
骆悦人又去看了看学妹主页的文案,回道:[我感觉她挺适合写杂志的,那种言情杂志。]
骆悦人并不知道那些看起来文绉绉自带伤痛感的句子,都是没有标明来处的引用,看着挺不明觉厉的。
江瑶:[你说,梁空为什么不出来解释一下?别给她脸啊!]
骆悦人:[他很懒的,而且女孩子的事他不喜欢掺和。]
例如,之前项曦和俞晚梨的事,明明是她们两个死对头互相看不顺眼,项曦恋爱被家里发现,拉出梁空当挡箭牌,俞晚梨一直喜欢梁空,不服项曦占梁空便宜,后来几个来回扯皮,就变成他有两个女朋友。
他真的很无所谓,大大方方带着那两个一起出门,一碗水端平,你们吵你们的,别来烦我。
俞晚梨太怨了,她根本不是项曦的对手,项曦还有对象呢。
三个女人一台戏。
那戏唱了小半年才停台。
看着屏幕里的聊天框,骆悦人后知后觉自己这话说的,好像她很了解梁空似的,正担心江瑶会不会察觉出来什么。
江瑶目前被绿茶学妹气昏头脑,根本没心思多想,只是应和她,说可能是这样。
江瑶:[毕竟梁空要出国了,管这些事干什么,估计人家以后交的女朋友都是洋妞。]
江瑶:[算了算了,不聊这个了,早点睡吧,悦人我有道题不会,明天早读你给我讲讲哦。]
话题是结束了,但心绪没有。
反常的升温后,必有大雨,就在这一夜。
窗没有关严,后夜,半梦半醒只隐隐约约察觉有丝丝冷风夹着水汽拂到小腿上,浸着潮寒气。
撑起身体按开床头灯,她盯着暴雨如注的黑青窗外,好在风向不是朝这边的,窗帘只打湿了一点。
闭合窗户后,重新拉上窗帘,骆悦人感觉到卡顿。
那会儿,房间只亮着一盏如烛火般孱弱昏黄的壁灯,光照有限,她还没有完全从睡意里清醒过来,站在隔绝风雨的窗边,抬头看着窗帘顶端。
忽然就想起来,这窗帘之前坏了。
夹窗帘的夹子坏了一个,有一截帘布耷拉下来。
寒假那晚,她接了高祈电话,半夜翻窗去酒吧找梁空,最后他送她回家。
因为太晚了,小区里连个行动的人影都没有,她胆子小,他头一回送她进小区,明明是好心,非要说气人的缺德话。
说想看看她怎么翻窗,万一翻一半卡窗户上了,他在场,还好扶她一把。
骆悦人绝不给他看戏的机会,硬邦邦说:“我不可能卡窗户上,我放了凳子在窗户下面的。”
他更气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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