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提到行知楼,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什么啊?”
梁空单手插袋,站在树影和路灯的交界处,静了两秒。
骆悦人站在路对面,等他说话。
他能说什么呢?
他高举手臂吊儿郎当地挥了挥,说:“没有,你赶紧回家吧,睡个好觉。”
你不开窍的样子,就像风灌进山谷里没有一点回音,很烦你什么都不懂,也讨厌所有的喜欢没有回应,有时候意难平的不得了,想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可话到嘴边,看到你压力大,为家里的糟心事失眠难过,我就什么都不想说了。
我只想你睡个好觉。
他身形高俊,光区在他面前堪堪擦过的样子,有种非静止的错觉,好像他是陷在阴影了。
闻声,骆悦人也对他说:“那你也赶紧回家吧。”
……
车厢里有一段安静的时间,只有窗外扫进来的红黄灯影在飞速变幻,衬得那安静是虚无假象。
骆悦人无法一直逃避似的保持看窗外的姿势,转过头,望向梁空。
因为最后一个哦字是她说的,她现在有点接不下来话,思索的时候,手指落在车座上挪动、轻抠,等感受到阻力,一低头才发现。
她一直在揪梁空的衣角。
“干什么?撒娇啊?”
骆悦人深吸一口气,她习惯了,甚至觉得他说这种不着调的调戏话,对她这种找话题困难的人来说是一种解脱。
尴尬就像一片淤泥地,他轻飘飘就能拉她出去,她只需要瞪他一眼,说一句“谁跟你撒娇”,就显得她也很俏皮。
她松了一口气,视线挪去他胸前的两个小麻花辫上。
气氛和缓了些。
闲着没事干,梁空敞着腿,靠在车椅里,仿佛男生骨子天生就有破坏和好奇的本能,他把自己的手塞进骆悦人的小手套里,每塞一根,指节都被绷得紧紧的。
他的手掌宽大,手指修长,拇指实在无处安放。
他强硬往里塞,毛线承力超过极限,在虎口处“呲啦”蹦出一条口子。
声音很小。
但在狭小封闭的车厢里尤其明显。
骆悦人看着裂口,瞬间瞪大眼睛:“梁空!我手套又怎么惹你了?”
梁空摸摸鼻子,手上还套着小姑娘的手套,快速拽下来,怪尴尬的,只好自己强行挽颜解释。
“我只是喜欢,好奇,又没用对方法而已,再买一双还你还不行吗?”
骆悦人微鼓着腮,硬声硬气:“这是我自己织的!买不到!”
他故意说:“哦,那你给我也织一个吧,织大一点的,不要粉色啊。”
骆悦人对他随心所欲的混球,表示瞪目结舌。
“你——怎么能这么!”
她生气的样子真的很可爱,乖乖女的教养拖着她,骂,骂不出,凶,凶不了,破天荒打他一下,都跟挠痒痒似的轻。
就自己气红了脸。
梁空伸脚,轻踢了踢她的短靴,一副大爷样儿,还义正言辞:“喂,女朋友给男朋友织个手套天经地义吧?”
天经地义?
他这话真的太刺激人了,骆悦人今晚已经憋了半肚子委屈,跟他算账的想法一冒头,怎么也咽不下,就想反声呛他一回。
“那你呢?你对我做什么是男女朋友之间应该的事!就是让你朋友故意骗我过来,你还欺负我吗?”
淑女式的怒气作用完全为零。
反倒给梁空提供了一个新思路,他露出一个特别坏的笑,假模假样地俯身靠近,身形构成的阴影全朝骆悦人虚虚压去。
“男女朋友之间应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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