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会儿还不知道LK,就想,能创作出这样旋律的人,一定恣意邪妄,一往无前。
而梁空就该是那样的人。
如警报一样横切扫荡,势如破竹,无人可挡。
之后骆悦人照常上班下班,她跟梁空也没有再聊天,两人的聊天页面一直停留在那晚的结束语。
她说晚安,他回了一个嗯。
但她的心思没有就此沉下去,总想着那些没有答案的问题。
就像潦草翻过一本书,后来回忆起某个细节,想要追溯真伪,年少光阴阅过即焚,如今想来无从考究。
月中,骆悦人在外景地陪几个模特拍圣诞宣传照,接到江瑶的电话,现场乱糟糟的,她避着来往的场工,一路走到外头廊下,才觉得安静了一些。
“你重新说一下,我刚刚没听清。”
江瑶声音为难道:“就是我想问你跟柳芸芸熟吗?”
柳芸芸?
骆悦人脑袋里同时出现两个形象。
一个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姑娘,顶着浓妆,抽着烟好笑道:“破坏别人的家庭是不对的?那这话你怎么不跟你爸说啊。”
另一个,在不久前的电视台卫生间。
不过六七年的时间,想来生活是多有不顺,三十几岁却老态难掩,打量人的时候眼神还是那么黏腻市侩,说梁空曾经给过她一百万,说她有一段关于梁空的录音。
电话里久没动静。
江瑶轻轻唤着:“悦人?要是不熟就算了。”
骆悦人道:“熟,认识挺多年的,怎么了吗?”
江瑶叹了一声,隔着电话骆悦人都能感觉到她愁。
“之前不是跟你说了我们组在筹备新的婚恋综艺吗?柳芸芸跟她老公话题性挺好的,但昨天她忽然打电话连个理由都不给就说不参加了。”
骆悦人心思一浮:“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知道啊,现在我领导把这事儿交给我了,让我去跟柳芸芸聊聊,我们开的价钱挺好的,她之前也一直满意,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之前不是跟我打过电话说她吗?我心想你们要是熟的话,也好说话,刚好我不太敢一个人去她家,她老公之前酗酒你知道吧,就想喊你一起,你最近有时间吗?”
骆悦人答应下来。
江瑶那边跟柳芸芸沟通后,很快定了时间,周六晚上。
两人先是在外面吃了一顿饭,骆悦人没有主动问,从江瑶吐的苦水里,了解了一些柳芸芸的情况。
“……她五六年前吧,去蒲城豪赌,遇到她现在这个画家老公,说是画家,实际上多少年没拿笔了,抽烟喝酒赌钱倒是样样会,反正我们这个节目嘛,放地方台的生活频道,阿姨们就爱看这些家长里短,越奇葩越好。”
“对了,悦人,你怎么认识柳芸芸的?”
骆悦人顿了一下说:“在一个会所,她好像经常去那边陪人唱歌。”
江瑶好笑道:“绝了,她资料上写大专毕业后当了夜场歌手,原来是这么个歌手法儿,真够行的,跟她老公真是半斤八两。”
骆悦人低头喝了口果汁,听到对面的江瑶忽然疑惑道:“不对啊,她一个陪人唱歌的,哪来的钱去蒲城豪赌?她还特意强调她曾经一晚输了四十多万,我们还特地拟了一个录制角度,由奢入俭难,打算弘扬一波正能量呢。”
吸管被骆悦人下意识咬扁。
明明咽了一口甜的下去,嗓子却泛一种干燥的苦,她们选的这家餐厅在商场高层,临窗位置,朝下望着冬天的傍晚,暮色短暂得仿佛一闪而过。
居高临下更有一种虚浮感。
骆悦人跟江瑶说:“我们早点过去吧,免得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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