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昏暗的灯光下,电视在播放吵闹的春节晚会,林岁昭点了些外卖,摆在桌上,也不想动筷,就静静坐在沙发上。
一个人守到天明。
又或者,早早上床睡觉,中途被十二点的烟火声吵醒。
苏而韵鼻尖发酸,光是想想就心疼不已。
她重重叹口气,仰在转椅上看着天花板,一副咸鱼不愿翻身的模样。
经过的同学拍了下她的肩膀,好奇问:“尔尔,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苏而韵想不出办法,只好求助外援,“小柔我问你,你男朋友如果不回家,一个人在申城过年,你会怎么办?”
小柔震惊脸,伸手捏了捏苏而韵软乎乎的腮帮,“哇,你这么聪明的脑袋竟然会问这么低级的问题!”
苏而韵苦兮兮耷拉着小脸,“你快说嘛。”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小柔严肃地板起脸,“你每年除夕都不睡觉嘛?”
“不啊,最晚到十二点。”
“那你家的团圆饭是几点钟?”
“七点开始吃,大概九点就能结束。”苏而韵如实回答。
小柔理所当然地耸了耸肩膀,“所以你只是换一个睡觉的地点啊,再说谁家过年不是一大帮子人,你偷偷跑出去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苏而韵经过大师的指点,顿时豁然开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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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大年三十的白天,苏而韵还守在医院的岗位上。
遇到不少玩鞭炮炸伤的小朋友,做错事被家长带来医院,被家长揪着耳朵教训后,眼眶中藏着泪光。
等苏而韵开始上药,眼泪就和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
这时候家长就心疼了,目光中带着指责,“你这小护士,就不能轻点吗?孩子都疼哭啦。”
苏而韵无奈极了,好在有口罩遮掩着,不然她都不能撇嘴来发泄不满。
徐师太在群里发了通知,她们下午可以离岗,早点回家吃团圆饭。
久住外地的姑母叔叔们早在上午就回到了苏家老宅,几位表兄妹也跟着回来,年纪尚小,正是吵闹的年纪,苏而韵想着在林岁昭的公寓多呆一会儿,慢吞吞蹲在地毯上收拾行李。
大概知道她要回家,林岁昭下午没有出门,坐在她身侧帮忙叠衣服。
有一些衣服她还没来得及穿,整整齐齐摆在柜子里。
苏而韵将收拾好的行李箱放到门口,恰时接到了刘叔的电话,车子已经到了楼下。
“我要走啦。”
苏而韵暂时没有告知林岁昭她的计划,毕竟上次的惊喜没有做成功。
林岁昭垂着眼帘,轻轻“嗯”了声,“我送你下去。”
苏而韵哪会看不出他眼中的不舍,心底一软,险些将计划全盘托出。
不行,现在说就不是惊喜了。
苏而韵狠了狠心,背过身走出门,身后响起行李箱的轮轴转动的声音,一下又一下碾在她心坎上。
到了楼下,刘叔把行李放好。
苏而韵没有着急上车,主动拉住林岁昭的手,最后确认一遍:“昭昭,你真的要一个人在这过年吗?”
林岁昭以为她是担心自己,弯唇拍了拍她的发顶,“别担心我。”
顿了秒,他拉长音调,半开玩笑地说:“如果实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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