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成员纷纷发了“牛逼”之类的话语,林岁昭撑着下巴,漫不经心看着屏幕,等了半分钟,才看到熟悉的水蜜桃头像冒出来。
苏而韵跟着队形发了句:【冲冲冲!】
林岁昭勾唇,手指动了下,点击她这条消息,选择“引用”,然后在后面跟了条“加油”。
盛誉回了个脸黑的表情:【你们倒也不必如此妇唱夫随。】
队伍里的成员和林岁昭不太熟悉,只觉得他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有些迫人。今天似乎被闯入决赛圈的热闹氛围感染,于是不再忌惮林队长,逮住机会拿这对情侣取乐。
揶揄的表情包占满屏幕,苏而韵咬了咬嘴唇,装作没看见。
盛誉跟着大家闹腾了会儿,趁机说:【上次的庆功宴没搞成,要不我们今晚乐一乐?】
【正好考完试了,这次能喝点小酒吧?】
【好啊好啊,我也没事情。】
盛誉特意拍了拍林岁昭:【林队长赏个脸?】
林岁昭往常是不喜欢这种闹腾的场合,苏而韵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现在就剩下她一个人没表态,如果拒绝,就显得太格格不入了。
其他人也会猜测是不是他们的感情出了问题。
苏而韵不想让林岁昭为难,问题出在她这里,不想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盛誉也没有单独问她,像是默认了两人会一同出席。
苏而韵关掉手机,恹恹地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和煦的阳光缓慢落进屋内,光线跳跃在眼皮上,带来和暖的温度。
低郁的心情似乎变好了一点。
恰时,门外响起轮椅碾压地毯的细微响动。
老苏来敲门,喊她吃饭:“尔尔,出来吃饭了。”
苏而韵伸了个懒腰,慢吞吞走出去,老苏的精神头很足,完全看不出前两天的病气。
“来啦。”
苏而韵拉开椅子坐下,双手撑着脸,“我下午回学校,麻烦刘叔送我一趟呗。”
苏父伸手敲了敲她的额头,“等会儿你打电话给他。”
苏而韵汇报工作做完,低头安心干饭。
倒是她爸妈,忧心忡忡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个眼神,仿佛在催促对方先开口询问。
最后重担落到了苏母身上,她试探地问道:“是和男朋友出去玩吗?”
苏而韵拨弄米饭的动作一顿,没隐瞒:“大创项目组聚餐,他也在。”
“哦,我听你爸说那孩子……”苏母的话音微微顿住,不知该如何措辞。
苏而韵没让她说完,自顾自补充说:“我也是昨天刚知道的。”
苏母观察着她的神情,看样子没有完全释怀,不由得叹了口气,“那孩子也不容易,生在这么一个家庭里。”
处于申城上流圈,每个家庭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苏而韵想起昨晚她上网搜索,有关林岁昭母亲的新闻,但关于她跳河自杀的消息被封锁严密,竟没有透漏出一丝一毫。
为了家族的脸面,为了企业的未来。
只对外宣称,钢琴家梁南屏因抑郁症不幸离世——这一点都不稀奇,毕竟世界上有那么多艺术家都死于追求空洞的幻想。
苏而韵不可避免地回忆起,那天在安医生的工作室,昏暗的走廊中光线稀疏,林岁昭坐在不见光的角落,眼眸低垂,眼神空洞而迷茫,用低哑的声音说:“我妈妈,到死都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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