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奕宸顿了顿,把手机递给白婳。
他朝白婳扬了扬眉梢,大有种凑热闹不嫌事大的意味。
白婳犹豫地接过手机,还未说话,便听到话筒那边一道清淡的男声:“白小姐。”
“沈——”白婳一怔,惊愕地瞪大眼。她怎么也想不到电话那端的人会是沈明礼。
“嗯。”沈明礼淡淡应了声,“造谣的事,手段实属卑劣。”
“我不是……”白婳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她软声解释道,“这事是他们没有查实,我、我也是——”
电话那边是死一般的沉寂。
即使并非面对面,白婳依旧被那抹凛然的气场震慑,越说越没有底气。
她紧紧攥住衣角,语调中带了抹哭腔:“沈明礼,这事确实是我不对,我可以向姜窈道歉。求、求求你不要这样,我真的很想开一家属于自己的服装店。你知道的,这是我从小的梦想——”
“那你考虑过,这场比赛对窈窈也很重要么。”沈明礼的声音很淡,丝毫没有因为她的哭闹而心软,“是你先践踏别人的梦想的。”
“我……我真的没有……”白婳咬了下唇,软着嗓子,“沈明礼,我们认识了那么多年,能不能不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我……我去和姜窈道歉,她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可不可以?我真的很想……”
“不可以。”沈明礼语气冰冷地打断她,“我的建议是,离开霖城,永远不要出现在窈窈面前。”
“你——!”白婳紧紧攥住拳头,眼底一片猩红。她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突然厉声道,“你觉得你这样做就能阻止我?!你们越是这样,我越要留在霖城!”
“白婳,我没有和你讨价还价。你清楚我会做到什么地步。”沈明礼顿了顿,淡声道,“更何况白爷爷现在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如果知道你父亲要回国和女儿团聚,应该受不住吧?”
他的每一个字都显得漫不经心,但落在白婳的耳中,却格外刺耳。
白婳不由地扬高声调,嗓音尖锐道:“你!你威胁我——?!”
沈明礼坦然:“嗯。”
他清楚白婳的软肋在哪里。
白爷爷作为霖大德高望重的金融教授,却有个不争气的儿子。酗.酒.赌.博.借.高.利.贷,甚至为了要钱威胁过自己父亲的性命。
当初白家被他搞得乌烟瘴气,还是靠沈明礼的父亲出手相助,才得以解决祸患。白俊宏出国,白老爷子也被他气得卧病在床。
这是白婳心里的一根刺。她一直不承认自己有这样一个丧尽天良的父亲。
也绝不能容忍他再次回国祸害白家。
“……”白婳彻底败下阵来,她颓然地垮下肩膀,轻声道,“我明白了。我会尽快回法国。”
挂断电话,白婳无助地看了看手里的手机。
姜窈她凭什么——!
凭什么让沈明礼为她做到这种地步,又凭什么所有人都在夸奖她帮助她!
白婳心底蔓延开绝望的怒火,可她又清楚地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愤怒和无力同时席卷上来,使她疲惫不堪。
白婳狠狠地将手机摔到地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稍微缓和下自己绝望的心情。
她身后的杨奕宸:“?”
等等,这好像是他的手机吧?
……
白婳回到车上,无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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