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烟沉默了阵儿,再次重申一遍,“你是虚幻的,我是真实的,你最后会在这个话本里死去,而我最后会活着到现实里重获新生。我就问你,你愿意看着我带着对你的一半记忆活在遗憾里吗?”
萧衍被这话问住了。
程烟冷酷道:“你会在这个话本里死去,唯有你死去,我才能活着回去。你看,我们天生就是对立的,这样的两条平行线,怎么可能会交叉到一起?”
萧衍喉结滚动,似乎陷入了思考中。
程烟不想跟他讨论这个沉重的话题,对他太过残忍,她也会守住自己的心,不会沉沦,被他拖拽进这个深渊泥潭。
当天晚上萧衍失眠了,睡不着觉,他索性坐到桌前思考人生。
他到底从何而来?
这个话本又是谁创造的?
外头所谓的“现实”又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以及,他要如何才能从话本里逃出去?
还有,为什么其他人不能像他那般发现周遭的异常,偏偏是他萧二郎出现了问题?
萧衍一脸严肃地坐在桌前盯着烛火思考,程烟说只有他死去,她才能回到现实重获新生,这里的“死去”是指灵肉消失吗?
又或许“死去”后他又会去往哪里?
是彻底消失不见,还是周而复始在话本里没完没了循环?
萧衍再次萌生出逃离话本的念头,他才不会傻得走那狗血剧情,简直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另一边的江家对于他未提出解除婚约感到惊奇又不安,苏夫人特地去祠堂探望江月瑶,她挨了板子,只能狼狈地趴在床上,满腹怨恨。
苏夫人看着她,又是心疼又是恨铁不成钢,气恼道:“昨日你父亲进宫觐见太子,说起了你二人的婚事……”
话还没说完,江月瑶就不痛快道:“那太子虚伪至极,他要解除婚约便解除了,谁稀罕那太子妃?”
苏夫人被这话气着了,忍不住重重地打了她一板,“你怎么还冥顽不明?!”又道,“人家不计前嫌,同你父亲说了,这事怨不得你,是燕王狡猾诱你上钩。他处处维护你的名节,顾虑你的脸面,你又是如何对他的?!”
江月瑶愣住。
苏夫人指着她斥责道:“你的脑子是不是被驴踢过,怎么就一根筋挂到燕王身上了呢,太子哪里比不上他了?人家才貌双全,京中的贵女们都盼着能嫁进东宫,偏生你不知好歹,知不知道好运气总有用尽的那一天?”
江月瑶咬唇不快道:“阿娘是没见过他,一副伪君子的模样,说话不分青红皂白,颠倒是非黑白,可憎至极。”
苏夫人皱眉,“那我且问你,你若撞见自己的未婚夫与手足姐妹私会,心里头又作何感想?”
“阿娘……”
“你怎么就这么拧巴呢,太子与燕王有不共戴天之仇,如今那燕王如丧家犬一般,他为何看重你,你可曾细想过其中的缘由?”
“燕王待我真心实意,他有大才,只是现下被困而已。”
“荒谬!你这是要为了一只丧家犬与家族对立,置你父母于死地不成?!”
“女儿不敢,女儿只是不想嫁太子,也不稀罕东宫的荣华富贵。”又道,“女儿这辈子不求别的,只求一有情郎真心待我便足矣。”
“你……真是要气死我!”
无法说服她认清现实,苏夫人只得气恼离去,并吩咐仆人道:“就让她在这里好生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回去。”
仆人应声是。
江月瑶也不傻,知道以她目前的处境,如果不低头,只怕会一直被困在祠堂里。她思索再三,偷偷给萧珂书信一封,差人送到城北的一家香粉铺子,试图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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