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致深毕恭毕敬跪地行礼。
萧衍坐到桌案前,明知故问:“不知英国公一早进宫来所为何事?”
江致深诚惶诚恐道:“臣教女无方, 造出了孽事,无颜与殿下结亲, 今日特地进宫来请罪,还请殿下责罚。”
萧衍仿佛听不明白这话,困惑问:“好端端的说这些作甚?”
江致深汗颜道:“昨日在秋霞山, 小女不知天高地厚, 臣得知消息将其打了二十大板子, 扔到祠堂里闭门思过, 若殿下心中不痛快,可交由殿下任凭发落,我江家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萧衍轻轻的“哦”了一声,道:“原是这般。”停顿片刻,“这事也怪不得你家小娘子,她养在深闺, 哪见过世间险恶, 要怨就怨外头那些心怀不轨的歹人, 所幸发现得及时, 她未伤及分毫,已是万幸。”
江致深唯唯诺诺。
萧衍瞥了他一眼,“倒是先前英国公你说的那些话,我反倒听不明白了。”
江致深背脊上出了一层薄汗,战战兢兢道:“臣教女无方,实属罪过,小女有失体统,配不上殿下高洁,此桩姻缘若殿下不满,可退之,江家断无怨言。”
萧衍抿嘴笑,“我观你家小娘子极好,有胆色,率直得可爱,很是喜欢。”
江致深愣住。
萧衍:“如此良缘,大可不必退婚。”顿了顿,“莫不是英国公你不甚满意?”
此话一出,江致深连忙摆手道:“不不不,殿下言重了,臣只是觉着……”
萧衍:“此事休要再提。”
江致深立马闭嘴。
萧衍亲自起身上前搀扶他,言语温和道:“两家缔结姻缘,哪有轻易说散之理,再说了,当初我身处窘境,你江家仗义相助,我萧二郎断不敢过河拆桥,背信弃义。”
这话说得江致深心绪难平,激动道:“殿下仁义,臣深感惭愧。”
萧衍拍了拍他的手,“一个女郎家,打了二十大板子,委实严苛了些。”
江致深不敢吭声。
他是怎么都想不到萧衍对这桩婚事居然是如此态度,不禁有些懵逼。
自家闺女不成体统,不论换做是谁,都受不了这样的事,偏偏太子忍下了,难道是对自家闺女情根深种?
鉴于萧衍还有其他事需要处理,江致深也未耽搁得太久。
待他退下后,沈士怀从政事堂那边过来问起燕王一事,昨日燕王逃匿的消息他已得知,心中担忧不已。
萧衍倒未放在心上,只道:“那厮掀不起浪来,舅父无需多虑。”
沈士怀皱眉道:“燕王一日不除,臣心中就一日不安。”
萧衍心想:这道理谁都懂,问题是那家伙杀不死啊。
他默默地瞅了瞅这位替沈家殚精竭虑的谋略者,心中颇不是滋味。
他们这群人明明有着广阔的野心,盼着成为大齐的主人,把它推上繁荣巅峰,造就出一番丰功伟业,却偏偏被禁锢在这个狗血情爱的话本里,永远也打不开格局。
萧衍颇觉无奈。
把沈士怀打发走了后,他回到自己的寝宫,单手托腮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程烟进来见他发呆,好奇问:“萧郎君怎么了?”
萧衍没有理她。
程烟走到他跟前,一屁股坐到团垫上,伸手戳了戳他,“你发什么呆?”
萧衍回过神儿,视线落到她发髻上的银钗上,说道:“阿烟头上的银钗看着挺眼熟。”
程烟将其取下。
萧衍好奇接过细看,造型呈判官笔状,上头刻着细碎典雅的花纹。他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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