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官员痛苦地掐着自己的咽喉,喉咙里发出惨烈的呜咽声。
萧衍低头俯视,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漠道:“还有谁不服这份立储诏书的,尽管站出来同我理论理论。”
在场的人无人应答,全都恐惧地抱团寻求庇护。
萧干安气得脸色铁青,却拿他没有办法。
萧衍的视线缓缓扫过全场,挑眉问:“诸位还有谁对这份立储诏书有怨言?”
全场鸦雀无声。
萧衍很满意他们的表现,展露笑颜,语气温和道:“既然无人反对,那我萧二郎便接了这份诏书。”停顿片刻,“父亲,有这么多人作证,你可不能反悔哟。”
萧干安咆哮道:“逆子!我萧家的列祖列宗,定不会放过你!”
萧衍撇了撇嘴,满不在乎道:“玉玺呢?把印章给我盖上。”
部下寻来天子玉玺,当着众人的面在诏书上盖下印章。
萧衍背着手查看,非常满意。
把立储诏书办妥后,他又看向被气得半死的老父亲,笑吟吟问:“如今儿被立为储君,便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去年温贵妃在父兄离京期间毒杀皇后,不知父亲打算如何处置?”
萧干安气急,暴怒道:“逆子你休得放肆!”
温氏浑身瘫软,弱声哀求:“陛下,陛下……”
萧衍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随后又瞅萧干安,“看父亲这模样,应是舍不得处置的,不若儿代为处置,如何?”
萧干安朝他怒火冲天嘶吼:“放肆!”
萧衍选择无视,只对中书舍人说道:“还得劳舍人再写一份诏书了。”
那中书舍人直接跪了,活像自家老娘死了一样丧气。
最终迫于萧衍的淫威之下,他再次提笔拟下一份诏书,写的自然是皇后沈氏被温贵妃勾结燕王毒杀,犯下诛九族的大罪。
诏书念出来后,温氏彻底疯了,悲愤道:“萧二郎你莫要血口喷人!”
面对温氏的控诉,中书舍人冷汗淋漓。
萧衍嫌她聒噪,朝部下挥了挥手,玉玺再次盖到诏书上。
他拿着诏书,指了指温氏,“念你陪我父亲多年,给你三种选择,鸩酒、白绫、匕首,自选。”
温氏自是不依,哭着朝萧干安爬去,痛哭流涕道:“陛下,我冤枉,我冤枉啊!”
萧干安眼眶发红,死死地拽紧拳头,额上青筋毕露。
温氏抱着他的腿哭嚎。
萧衍听得心烦,朝身边的将士招手。
那人立马上前用蛮力把温氏拖了过来,将她扔到萧衍脚下,他耐着性子问:“温贵妃,你想好了选哪种上路?”
温氏悲愤至极,不由得对他破口大骂。
萧衍也不生气,只把剑扔给随从,慢吞吞地撩发至耳后,随即一本正经地理了理袖口,亲自取过木托里的鸩酒。
两名部下立马把温氏强行按压到地上,不容她动弹。
萧衍蹲下-身,欠抽地闻了闻那鸩酒,赞道:“好酒。”
温氏含泪摇头,奈何弱女子哪里是汉子们的对手?
萧衍粗暴地捏住她的嘴,毫无怜香惜玉地灌了进去。
温氏的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悲咽声,少许鸩酒从她的唇边沁出,染到萧衍白皙的手上。他嫌弃地松开她,命人端铜盆净手。
那鸩酒剧毒无比,温氏没挣扎几下就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死状极其惨烈!
天子痛心疾首地望着她的尸体,受不了这场刺激,竟一口气提不上来,被活活气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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