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里不舒服了,大儿子虽然顽皮了些,但毕竟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是尊贵的皇子,这些老师不过是臣子,竟然下如此狠手,实在是有些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说到底,这些不过是皮肉伤,看着可怖,其实抹两日药就好了,这几个老大臣教了半辈子书,手底下哪个学生没有挨过打,他们都有分寸。
但无奈陛下与贵妃溺爱孩子,将事情看的严重了些,于是大皇子有了一批新的老师,这批新老师听说了上一波负责教导大皇子的前辈遭到了陛下训斥,于是有了前车之鉴,任由大皇子的心情选择学与不学。
这功课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大皇子与二皇子的教学进度不一致,所以是分开的,倒是没有很大的对比。
不过到了皇帝生辰这一日,小皇子们是要献礼的。
大皇子不学无术,连祝寿词都背的断断续续,相比之下,对答如流的二皇子就格外出众些。
小舒玄没有t母家帮扶,大皇子的寿礼是奇珍异宝,他拿不出来,他的寿礼是一幅写满了一万个寿字的图。
顾成言亲眼目睹,这是小家伙熬夜熬了整整一个月才写出来的,因为白日里他要上课,没有多余的时间。
陛下本来因为大儿子撑不住面子,脸色难看,小儿子这万寿图总算是让他扬眉吐气了。
他头一回主动抱起小儿子,慈爱地看着他问道:“舒玄送给父皇的生辰礼父皇很喜欢,你可有什么想要的?父皇都可以满足你。”
贵妃脸色一变,面容有片刻的扭曲。
都可以满足?那若是这个小畜生狮子大开口,要太子之位呢!
小舒玄笑容浅浅,两个小梨涡浮现在脸上,显得可爱又精致。
他眨眨眼,高兴的不得了,这是父皇第一次抱自己呢!他的怀抱好温暖!小舒玄轻轻地在父亲的胸口蹭了蹭。
偷偷地笑弯了眼。
顾成言心中的怜惜快要克制不住,全都溢出来了。
“舒玄可以想好之后再找父皇提吗?”
小舒玄小心翼翼地看着父皇问道。
贵妃就坐在皇帝下首,离得很近,她笑容灿烂,话语中绵里藏针:“二皇子看来是想要的太多,一时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皇帝皱了皱眉,这孩子怎么回事?难不成是真如贵妃所言他心中所图甚多?对他的喜爱顿时减少了大半,面上却不露痕迹。
“这个自然。”然后不动声色将孩子放在地上,继续与底下的臣子对饮。
小舒玄却十分愉悦,心想:这样自己就可以有理由再找父皇一次了!
贵妃眼神恨不能化为利箭,落在那个厌恶的小身影上。
顾成言将一切看在眼里,恨不能抱着小家伙离开这个恶心又压抑的地方。
贵妃对林舒玄的厌恶与憎恨越发深了。
冬日到了,宫里又湿又冷,连衣服被子都是潮的。
小舒玄本就身体孱弱,卫公公去领冬日份例中的炭,却被告知,今日宫中的炭都领完了,下一波得五日后才运进宫。
别说五日了,就是三日,二皇子的身子都受不住,卫公公心中清楚,哪是什么分完没了,分明就是贵妃特意吩咐的,可以磋磨二皇子。
否则谁敢克扣皇子的份例呢?陛下膝下就两位皇子,不要命了。
林舒玄病了,病的很严重,但不仅请不到太医,连药材都拿不到手,银子也不管用了。
与卫公公交好的那位看守太医院库房的内侍直言道:“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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