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陛下所见是背面,这才是正面,还请陛下给臣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往前一观。”
林舒玄确实被勾起了好奇心,这会儿倒是没有跟他反着来。
他随意的眼神变得有些认真,下意识伸出手抚摸着上面的“婚书”二字。
上面的内容是:两姓联姻,月下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这是你亲自雕刻的。”
“是,我并不善此道,做的有些潦草,陛下可还满意?”
林舒玄收回手,最后看了一眼,转身回到榻上。
“朕与你何时有婚约了?朕怎么不知道。”
虽然已经略有些动摇,但还是没有完全消气。
林舒玄并不想那么轻易放过他。
“陛下这是又不认账了,不是定亲信物都收下了吗?”
信物是顾成言的舅母陈氏送的金镯,林舒玄自然记得。
他没有否认。
“朕是收下了,这婚书虽然写的不错,但这做工粗糙,朕不满意!”
顾成言无奈了。
“陛下,明日起,恩科便要开了,臣怕是不得空,又急于求的陛下原谅,那臣就将它带回,完善后再赠予陛下。”
林舒玄自然知道这事,恩科是早就定下的。
“不,朕不准你带走!”
他心里还是喜欢这粗糙的婚书的。
顾成言无奈,让人取打磨的工具来,他在陛下的寝殿完善。
卫公公立即让人去工部寻来。
林舒玄抱着昏昏欲睡的承崮,看着顾成言打磨。
一不小心,顾成言被倒刺划伤了手,滴了血在上头。
他皱眉,担心这婚书沾了血不吉利,一急之下,跪在那上头,用自己的下摆擦拭血迹。
林舒玄瞧他双膝跪在那木板上,细细擦拭着上边,一时之间,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南凌的礼仪极少双膝跪地,男儿膝下有黄金,除了祭奠等重要场合,顾成言是不必像现在这样跪人的,哪怕他是皇帝。
一个权倾朝野的男人没有任何负担,在自己面前说跪就跪,林舒玄不喜欢看他卑微的样子,他一直觉得顾成言就该跟自己一样,享受万民朝拜。
他忍不住起身,走到顾成言面前,朝他伸出手。
顾成言手上滴着血,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将自己的手放上去。
反倒是林舒玄主动将他的手握住,拉了他一把。
“脏了,这上头沾了臣的血。”
顾成言觉得有些可惜,一直望着这块自己亲手制作雕刻的婚书。
林舒玄从桌子下面拿出自己藏着的匕首,在自己的手上也划了一道,血瞬间渗出,他将血滴在上面。
“不脏,这是你我的婚书,自然该留下你我各自的痕迹。”
顾成言皱着眉将他的手指含进嘴里。
幸好伤口不大,血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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