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嵇沄和赫连酒来说,只要出来了就卸下大部分的责任,医院的病号餐也很好吃。两人的家境都不错,虽然亲人间的感情淡薄,但待遇都还不错,且在病房里一同起居,也挺有过日子的那意思,甚至都有点乐不思蜀。
可惜,答应政府的调查和监控还算轻松,但面对亲人的日子却不能推迟太多。醒来后第十天,嵇沄的哥哥终于被准予探视,一得到允许他就冲进了病房。这是个容貌很出众,一身精工细作手工西装,脸上就刻着霸总两个字,梳个大背头,年龄约莫三十岁,形容却憔悴中带着莫名亢奋的男人。
他一进来就直扑窗边吃下午茶,认真挖柠檬磅蛋糕,喝冰红茶的嵇沄,走到半路似乎才看到赫连酒,但也完全不为所动,好像眼里根本没有这个人。等走到嵇沄面前,发现嵇沄根本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这才居高临下地睨了赫连酒一眼:“你先出去,我有话要说。”
赫连酒头也不抬,继续品茶,玩个人终端,他盘着腿坐在藤椅上的样子实在很青少年:“说请。”
赵振第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问:“你说什么?”
可能这么多年来他确实从没有体验过被人挑剔礼貌用语这种事,所以赫连酒又重复了一遍:“说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什么外星来的,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不敲门,有求于人连个请字也不说,啧啧,这就是你们老赵家的教养。”
这话说得十分辛辣,赵振脸上顿时一片受到侮辱的不悦。
嵇沄并不跟父亲姓,而是从母姓,赵振比他大,对当年的事记得很清楚,所以后妈也好后弟弟也好,在他眼里并不是真正的亲人。反正那个家在父亲续娶之后就不属于他了,赵振一直都认为自己愿意接纳嵇沄的存在,愿意和他相处已经很好了,所以在一些基本礼节上,确实从来没有在乎过。
或者说,他根本就是故意的,过于强调自己的主人翁身份,证明自己还是比嵇沄更正统。虽然这么多年来嵇沄从没有争夺家产的意思,也甘于做一个感情并不亲近的哥哥手底下的技术人员,可他妈却从来没有放弃过让儿子继承家族产业的想法。赵振深知父亲和后母的感情深厚,也怕自己这些年经历严苛的考验,到最后都是为他人做嫁衣,所以对权力相关一直都很敏感。
就好像游戏出了问题,嵇沄还被困在里面出不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猜测可能是嵇沄搞的古怪,目的就是毁掉这个游戏,毁掉自己的成绩。
赵家对子弟的教育和考验都很严格,绝对不存在一毕业就空降高层,训练几年就可以参与集团和家族决策这种事,相反,他们在考验期必须单独负责一间公司,视成绩在集团内逐步获取话语权。嵇沄当年也有这样的机会,但他却直接放弃了,赵振内心一直很庆幸这个结果,毕竟这一代的竞争着实不算激烈。
然而,现在他失败了。赵振心急如焚,又恨又没有办法,得知嵇沄醒来之后这十天,他过得煎熬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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