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看出端倪,只好僵硬地告别,匆匆离开。
白酒不用猜就知道他心里大概在想什么,回头看了专心吃醋,死死盯着卫书亦离开的方向,脸色一样难看的嵇沄,笑了,反手就是一个锅扣上去唤醒嵇沄的神智:“看什么?难道你也喜欢他?”
嵇沄被吓得一个激灵,立刻回神,下意识反驳:“我才没有!而且……什么叫也?难道你……”
白酒一面推开门示意他进去,一面摇头:“怎么可能?我都多少岁了,怎么能为老不尊呢?不过确实有很多人都喜欢他,你们年纪相当,刚才好像也对视了好一会……”
这话实在是虾仁猪心,嵇沄听得头都疼了起来,生怕否定一次白酒不当一回事,又认认真真说了一遍:“我不喜欢他,我一点都不喜欢他这种的。而且……你也不老,一点都不老。”
后一句话他说的声音很低,却更坚定,甚至还有点发急。因为他自己确实和卫书亦年龄相当,白酒觉得和卫书亦有什么很不道德,那是不是也从来没有想过和自己……
想一想嵇沄就觉得受不了。
他迁怒地把那只砂锅墩在小餐厅的餐桌上,想了想,又挪到距离两人座位最远的角落。白酒看上去也是刚回来,制服都没有换,一掌宽的小牛皮腰带勒在腰上,越发显露出他比年轻人更浓烈的吸引力,和一点不输少年人的一把细腰。嵇沄看得脸热,生气也坚持不了多久,主动地打开面前几个盖起来的盘子。
像白酒这种级别,虽然身在安全司,住宿舍的日子也不少,但衣食住行完全和底层的试训生不一样,吃饭也是卫兵从小食堂端过来装盘的。白酒不追求奢侈,这几个菜也不算多,菜色更是普普通通。只是小食堂厨师的手艺很好,距离这里也很近,此时还热气腾腾,一揭开盖在上面的盘子,香气就立刻浓郁起来。
白酒解开腰带,脱了制服外套,松了袖口,过来时已经卷起了袖子。嵇沄颇有心机地和他坐在正方形的小餐桌两边,面对面地摆好两只碗,又把几个菜在中间摆得整整齐齐,卫书亦的砂锅被挤在远远的角落。
嵇沄其实有点担心白酒会说酸笋老鸭汤是无辜的,试图让他尝尝,可是白酒哪儿会放心喝卫书亦送来的东西?就卫书亦现在还只能抱男人大腿的那个脑子,嵇瑜又知道要灭口的人就在白酒这里,投毒或者做点别的手脚轻而易举。
就算嵇瑜没有动这个手,白酒也不打算沾染卫书亦这个麻烦。他夹了一筷子茄子炖排骨里浸润油香肉香,绵软可口的茄子放到自己碗里,又挑了块排骨放进嵇沄碗里,似调侃似一时起意:“不过也不只是治疗系贤惠,我看你也很懂事,做家务也很自觉啊。”
嵇沄一愣,不知道这是不是夸自己贤惠,自己该不该高兴,但还是忍不住轻声道:“摆碗筷算什么做家务?我其实还会别的,我会做饭,还会修水管……”
白酒发出一声呛到的声音,立刻喝了一口水,心不在焉夸赞:“好,你很能干,我知道了,但是一个人住的事想都别想。”
嵇沄原意其实不过是说明自己不仅贤惠,还比贤惠更胜一层,不知道白酒的脑子里对修水管三个字展开了若干联想,又觉得他还想搬出去住,一口否决,根本没有抓到重点。
现在的嵇沄才不会搬出去。他可有警惕心了,不知道卫书亦觊觎白酒也就算了,或许还想着通过独立让白酒刮目相看,但现在都亲眼看见卫书亦挖自己还没有摸上一摸的墙角,怎么可能会给旁人让位?
说到底,嵇沄还是很失落的:“我在你心里就只是需要照顾的小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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