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袖扣,再说也不急。你先拿着它,有空打电话。我……我觉得我们可以做朋友。”
姜酒咬住了嘴唇,犹豫片刻,强调:“我结婚了。”
嵇沄把名片塞进了他手里:“不代表你不能有朋友。”
姜酒手指轻轻抽搐一下,正好和嵇沄的手指撞在了一起,他惊慌失措地捏着名片抽回手,语无伦次:“好,好的……”
嵇沄的目光从他饱满光洁的额头到湿润鲜红的嘴唇,到锁骨,片刻后向下看到拖鞋里白嫩的脚趾头。姜酒低着头缩了缩:“谢谢你,我真的要走了。”
他余光看见对方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股极大的勇气忽然冲了出来,姜酒还来不及后悔,就脱口而出:“嵇先生!”
嵇沄耐心十足地回过头:“嗯?”
姜酒很窘迫,无意识地不停翻转那张名片,他的脸都红了:“其实我,我……我想工作。我没有经验,也结婚了,但是……我可以从最基础最简单的做起。我不想做家庭主妇了。没有别人可以帮我。”
贸然对一个今天才见面的人提出这种要求显然让他很难堪,但另一方面也说明他没有其他可以寻求帮助的人。想想看进入这个俱乐部的人非富即贵,如果他出身普通只是因为美貌而嫁入豪门,家庭主妇的生活只会让他举步维艰。决心走出来就让他显得勇敢,懵懂……像美味,柔弱,却不自知,因此更加美味的猎物。
尤其是他长得并不柔弱,却走投无路,只能相信陌生人的时候。
姜酒红着眼:“我以前是个演员,我也不想回去演戏了,因为……你知道,没有背景,也很难出头,如果你出头了,别人就觉得,你做了某些交易……”
这算是交浅言深的范畴,可是那个在他一露面就盯着他的锁骨,他的脸,他拂过脸颊的不听话的发丝,他的嘴唇,他的腰和屁股看,在他醉酒的时候看他的咽喉,手腕,捏着他的手忍不住摸了两下的男人,很快就回应了他:“不要担心,现在我们难道不是已经是朋友了吗?你准备好简历,然后打我的电话就好。前台,文员,这种工作不需要学历和经验,你可以慢慢学习。不做家庭主妇……这是好事。”
他又走了回来,捏了捏姜酒的手,似乎要传达某种无声的支持与安慰:“会没事的。”
姜酒低下头很快掩饰了脆弱,但对他的信任显然已经有了质的飞跃:“谢谢你,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男人隔着薄薄一层丝绸爱怜地抚摸他的肩膀:“别哭,这只是举手之劳,而且这就是缘分嘛……”
姜酒放任了自己的软弱,趴在他怀里小声哽咽:“就连你都……呜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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