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书令自然不肯让他得意放纵。皇帝很满意他的一番慷慨陈词,和坚决态度,故意做出为难的样子,扶额让所有人都散了。
魏如璎似笑非笑,出了含元殿便寻了个机会对嵇沄道:“我想弄死他。”
嵇沄看他一眼,平平淡淡,一点都不惊讶,更没有批评他的意思:“做得到吗?要是会拖累你,被拿到证据,那就算了。”
这个中书令说起话来头头是道,一套一套,但是上辈子五皇子弑父登基,他也没有站出来以死相拼,等到北戎破城,他就更厉害了,他留下来投降了北戎,还做了太师。如此累经三朝的厉害人物,要嵇沄说还是趁早死了的好,至少不会造那么多孽。
皇帝的更替还可以说只是权力的斗争,为了保全自己不参与其中虽然自私了点,也毫无圣人教导的忠孝仁义,但也算情有可原,且不在少数。但是北戎进犯的时候中书令当了一条狗,做的事可不仅是屈身事敌。北戎要美人,要劳力,青壮男子和孩童则被杀得十不存一,中书令作为京城人士,朝中高官,可是忙不迭地出谋划策,甚至亲自带人围剿平民。
这还是人吗?
更不要提等到原剧情里的魏如璎艰难起事,为收拾山河复国努力的时候,也是他与之敌对,最后害了魏如璎的性命。那一年魏如璎才二十多岁,比现在大不了多少。
就算他现在没做出这种事,嵇沄也饶不了他。
忍到现在不动手,不过是在思索如何给他一个痛苦的结束。想到这里,嵇沄补充:“最好能让他多受点折磨。”
魏如璎讶然,发现老师心中居然有自己意料之外的残忍,一时间并不觉得害怕,反而心头一热,恨不得立刻凑过去在他身上蹭一蹭。但这里毕竟还在宫中,且是朝会结束后的大庭广众之下,他只好忍住,肃容答:“我知道了。”
过了几日,年过五十,已经算个半老头子的中书令不知得了什么病,头痛欲裂,且浑身长满紫红色的密集斑点,床都起不来了。御医救治无效,回宫来禀告皇帝,说中书令似乎是得了两种病,但互相影响,他们不好施救,只能慢慢研究。现在情况很不好,若是不束缚手脚,中书令便会因头痛难忍而疯狂地在床板上乱滚乱撞,但束缚了他他也会拼命挣扎,以至于手脚都被磨得血肉模糊。现在他整个人已经神志不清了。
皇帝闻言很是惋惜,一方面下旨褒扬赏赐中书令,一方面只能放弃阻止嵇沄入朝之事,但却琢磨着该怎么用计将他逼回去。
还不等成功,嵇沄便主动上表,辞了兵部的事,但却洋洋万言,要求皇帝彻查户部账目。不仅如此,他连调运军粮的时候初步调查得到的证据,有问题的账目也全都一一指了出来。
皇帝顿时勃然变色。
户部管的是天下钱粮,其账目某种意义上可以说就不可能公开透明全无错漏,这也是早就有的潜规则了。但是错到一定程度,也足以动摇人心,扰乱天下。更何况先前刚经历过乞活军造反,蝗灾,不少地方颗粒无收需要赈济,流民也还没有安抚下来,真是按下葫芦浮起瓢,这个时候嵇沄揭了户部的皮……
皇帝看出他想要户部了,但却不能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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