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错误道:“弟子知错了,是弟子关心则乱。每遇大事有静气,这是恩师的教导,弟子不应该忘到脑后的。”
杨宗祯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看向贾璋道:“茂行,你听见这件事后,好像并不惊讶?”
“你是已经听说过这件事情了吗?”
在杨宗祯提问后,贾璋主动站起来回答杨宗祯的问题。
他先向杨宗祯转述了沈锦挑衅他的话语与他应对的言论,然后安慰杨宗祯和叶士高二人道:“正是因为沈侍读过来挑衅,我才提前得知了这件事。”
“不过师祖、师父,你们不用太过担心此事。那邵郎中乃朝中名儒,年高德劭,我虽是三元,但也不过是后学末进。就算和邵郎中辩经辩输了,我最多也就是被人讥讽几句‘贾郎才尽’罢了。”
他的语气很轻松:“不过是丢丢面皮罢了,不痛不痒的,又算得了什么呢?而且那邵郎中虽是名儒,但我也不一定会输,我会全力以赴的。”
贾璋他并不是很在意输赢,也没有很在意自己是否会丢脸。
可叶士高却很在意这件事,他不想让自己的弟子平白无故地受这样的委屈。
“张泰维这个小肚鸡肠的老贼!右都御史这个位置,本就是能者上、庸者下。陛下用了我们的人,没用他的人,只能说明他的人不行!”
“他不反思怎么培育英才,反而心生嫉恨,跑过来打击你这个杨门后辈,着实是无耻至极。”
“你若赢了还好,若是输了,我定要让他尝一尝苦果。也让他晓得,我的弟子,不是那么好欺辱的。”
他手里还有几条早年做御史时搜集到的张家丑闻,若他徒弟丢了脸,他一定要让张泰维跟着一起倒霉。
还有那个沈锦,居然敢欺负他的学生。
他也饶不得这个竖子!
就在叶士高心中酝酿报复计划时,杨宗祯对贾璋道:“你师父说得没错,你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在我看来,不论输赢,我们不能没有任何反制的手段。张泰维出了棋,我们若不回击,岂不是会被人当成软柿子?”
“而且你刚才说自己不一定会输,这种自信昂扬的姿态非常不错。没错,你十七岁就中了状元,二十出头就注经立说,本就不比那邵参差,赢得辩经的可能并不低。”
“有我看着,张泰维就没办法把旁观经筵的大臣都换成自己人,好让他们一起对付你了。”
“所以你只管放心准备经筵就是。若你赢了,那你就给我们实学一派挣了极大的脸面,师祖也会为你感到自豪的。”
听到叶士高和杨宗祯的话,贾璋心里十分感动。
师门长辈如此爱护他,他又怎能不用尽全力,为他们争夺光彩呢?
“还请师祖、师父放心,我一定会用心准备经筵,也不会为此提心吊胆,感到忧虑的。”、
见他如此自信昂扬、宠辱不惊,叶士高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而杨宗祯突然间生出来一种强烈的预感。
那就是,他这个小徒孙一定会赢的。
经筵与日讲不同,日讲只用面对皇帝,经筵却要面对皇帝与旁观、检阅经筵主讲水平的三品以上大臣。
对于每一个官员来说,主持经筵都是自己履历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不过像贾璋这样,被人设计着去参加经筵的,还真没出现过几个。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贾璋都在准备讲章。
而在写好讲章后,贾璋又把讲章送去给杨宗祯和叶士高审阅、润色。
除此之外,贾璋还得去鸿胪寺学习主持经筵的礼仪。
此前,他只学过日讲的礼仪;如今,他终于要去补上主持经筵的礼仪了。
行走坐立、开场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