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因为傍晚看灯看得太入神,把自己累睡着了,进而没能和父母一起睡的菱哥儿来到了鹤鸣苑正房。
他闹着要找爹娘,奶娘只好把他抱到贾璋和黛玉的卧房里。
于是贾璋沐浴后,一边拿锦帕擦头发,一边趿着鞋走进卧房时,便见菱哥儿已经躺在黛玉身边睡着了。
他坐到床边后,悄声问黛玉道:“菱哥儿怎么来了?”
黛玉坐起身来,从他手中拿走他的锦帕,亲自帮他擦头发:“菱哥儿闹着找爹娘,奶娘没法子,只好把他送过来了。”
又问他道:“三哥哥,你怎么只穿了单衣就出来了,也没披件大氅?”
“下次可不许这样了,你若是感染了风寒,我可不会管你。”
贾璋向来喜欢她的口是心非,连忙作揖讨饶道:“我今儿忘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不过我们皎皎最心善了,我才不信你会不管我呢。”
黛玉笑斥道:“真真儿是个冤家,快点睡吧,明儿你就要上衙了。”
她已经帮他擦好了头发,他们可以休息了。
贾璋接过黛玉手中的锦帕交给一旁侍立的雪雁,又解开玉勾、拉好帐幔,然后道了一声好。
他们躺下睡觉了。
而早已睡着的菱哥儿,此时正枕着他专属的、老虎形状的小枕头,与父母一同沉浸在黑甜的梦乡。
紫鹃等人见黛玉和贾璋躺下后,连忙点燃安神香,又吹灭了蜡烛,只在拔步床附近留了一盏宫灯。
在做完这些事情后,紫鹃等人才纷纷退了下去。
只余下贾璋、黛玉还有菱哥儿一家三口一梦槐安。
年假结束后,贾璋照常销假回衙。
这些事情,都是他往年都做惯的事情。
今年也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就在贾璋按照年假前的进度兢兢业业地修改讲章时,沈锦突然走到他身边,笑着恭喜他道:“茂行,你有大喜事了!”
贾璋见沈锦突然对他言笑晏晏起来,只觉疑窦丛生。
他脸上露出了一个不解的表情:“沈侍读,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什么喜事?”
沈锦道:“张阁老要推荐你主持经筵,还要请刑部邵郎中与你一同主持经筵,这岂不是大喜事?”
他意味不明地道:“我是真羡慕贾兄啊,邵郎中乃经学大家,可不是谁都有机会向他请教的。”
听到这里,贾璋才明白沈锦为什么会好心到跑来庆祝他了。
这刑部的邵郎中姓邵名参,乃是理学一派的传人。
邵参最信奉“袖手谈心性”的那一套,与他们实学一派秉持的学术主张相左,张泰维举荐他与邵参一起主持经筵,分明是不安好心,想要他出丑。
怪不得沈锦急着向他“道喜”呢!
不过贾璋并不害怕就是了。
就算输了又能怎样?
他年纪小,即便输给邵参这样积年的名家,也不算太过丢脸。
难道是张阁老他老人家觉得他贾某心灵脆弱、不堪一击,受不得半点流言蜚语?
若非如此,张阁老怎会如此不智,拿这样不痛不痒的计策对付他呢?
还有,他终于知道沈锦是谁的人了……
“沈兄和张阁老很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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