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同是爱诗书的才女,因此也很欣赏黛玉。
席间杨阁老夫人连声夸赞了黛玉好些句话,引得旁人家的小媳妇们艳羡无比。
而在另一边的暖阁里,杨宗祯与弟子门人也举办了宴席。
他们一边饮酒为乐,一边探讨朝中局势,亦然十分惬意。
杨宗祯的政治纲领非常简单,总体来说还是拉原倒张、政绩为先、藏锋隐芒的那一套。
不过这些计划还要等到太上皇宴驾,周、李两位阁老下台后才能施行,现在提起这些,也只是为了打好提前量。
在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杨宗祯脸上露出了些许疲惫之色来。
孔云眼尖,看到杨宗祯的神色后立即提出建议:“时辰不早了,也到了师相往日午休的时辰了。”
“咱们且退下吧,让叔玉和茂行搀扶着阁老去休息。”
孔云特意点名贾璋和杨叔玉,是因为杨宗祯最喜欢的晚辈就是他们两个。
他这也是在投阁老所好。
杨宗祯赞许地看了一眼孔云后,对杨叔玉和贾璋道:“你们孔师叔说得没错,我确实有些疲累了,你们两个过来送我回去。至于你们,该吃酒吃酒,该猜拳猜拳,不用理会我。”
“阿云,你性格稳重,帮我看着他们些,别让他们喝多了。”
孔云喜气洋洋地接受了阁老的安排,而杨叔玉和贾璋立刻应了一声是。
在这之后,他们两个飞速换好出门的大毛衣裳,然后顶着在座宾客羡慕嫉妒的眼光走到杨宗祯身边,一左一右扶着杨宗祯离开了宴客的暖阁。
走到外面后,贾璋撑起了十八骨绘红梅的油纸伞,杨叔玉小心翼翼地扶着祖父的胳膊,三人缓缓地漫步在风雪当中,向后院的方向走去。
杨叔玉看着从天中飘飘扬扬、像柳絮一样的雪花,忍不住向杨宗祯建议道:“祖父,要不然我去给您叫一顶暖轿来吧?这雪不小,您老人家别被冻着了。”
杨宗祯摆了摆手:“我不用什么暖轿,瑞雪兆丰年,这场雪下得好啊。”
“茂行,你说这雪下得好在哪里?”
贾璋轻声笑道:“这雪下得不大不小,既不会产生雪灾冻坏老百姓,又能滋润土地育养万物,想来今年会是一个好年头。或许这就是阁老说这场雪好的原因吧。”
杨宗祯听到后爽朗地笑道:“茂行说得对,这场雪是个好兆头,所以我才不要暖轿,想好好地感受一下这场瑞雪!”
在风雪中,杨宗祯的声音也变得模糊起来。
远远地坠在他们身后的小厮们只能听见风雪声与说话声交织的杂音,分辨不出杨宗祯脱口而出的话语。
所以他的话,只有跟他身边的贾璋和杨叔玉可以听见。
他对这两个他十分欣赏的后辈说:“我自认为自己能斗得倒张泰维,但张泰维不能轻而易举地被我斗倒。你们谨记,杨门需要敌人。”
“我们必须一直都有敌人,而不是让陛下亲自扶持某人某派来做我们的敌人,这两种敌人的意义是完全不同的。”
“除此之外,你们一定要记得公心二字。”
“做官若只想着自己,那就做不长久,也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但也不能不考虑自己,自保、利益、取舍,这些东西都要藏在肚子里,仔细思量着……”
“忠君是好事,但也不可全抛一片心啊!”
贾璋和杨叔玉把这些话全都记在心里,轻声对杨宗祯道:“我们都记住了,师祖/祖父放心。”
杨宗祯满意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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