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琪官的小旦。这琪官原是太上皇赐给我们王爷的,唱戏唱得极其精妙,王爷王妃都爱听他唱戏。若是别的戏子,便是一百个也不被我们王爷放在心上。只是这琪官是君父之恩赠,王爷怎能容忍他走失了,所以才让我来贵府寻他。”
贾政疑惑地试探道:“贾某并不认得这个琪官,也没见过他,不知长史怎么找到我们家里来了?”
难道是大哥色胆包天,私藏了王府的戏子?这不应该啊,他记得贾赦不爱南风啊!
而且这些年,贾赦为了儿子收敛了不少。
就算贪花好色,他这个好大哥做得也是钱货两讫的买卖,断然是不会沾染上琪官这样麻烦的人物的……
贾政哪里想得到做出这等事情的人是他的好大儿宝玉呢?
曹长史听到贾政如此说,冷笑道:“下官刚才和大人那般客气,看的是小贾大人的面子。可大人却这般推脱,真当我王府是好欺辱的吗?”
“不妨告诉大人,我这几日已经打听过了,这琪官和府上叫宝玉的哥儿相交甚厚。如今他不见了,不是令郎把他藏了起来还能是谁?”
贾政听闻此言,又惊又气,立即命人唤宝玉过来问话。
宝玉甫一进门,就听到贾政疾声厉色地道:“孽障,你怎么又做出无法无天的事情出来!且说那忠顺王府的琪官是不是你引逗的?”
宝玉惊恐地跪下哭诉道:“儿子不知道琪官是谁,也绝不敢引逗王府的人?还请父亲明鉴!”
曹长史冷笑了一声:“公子何必这般狡辩?你有一条琪官送的红汗巾子,那东西乃是茜香国的贡品,皇爷不曾赐予给贵府。若是我在贵府搜到此物,公子又该如何解释?”
宝玉听到这话,知道他和蒋玉菡的私情已经败露,当即汗如出浆、心魂俱颤。他心想,这长史连蒋玉菡送他汗巾子这等事都知道了,又怎会不知对方在哪里置办了产业呢?
为了度过眼下的难关,宝玉最终还是招出了蒋玉菡私下里购置房舍的位置。
曹长史听到这话,才放过了贾政父子。只说是要去找贾璋说话,忠顺王爷有话要他转达。
心中却在冷笑,王爷是把琪官当做玩物。可是他终归是戏子出身,又有谁会真正地尊重他了?
王爷赏赐不断,还许了琪官田产银两,甚至还答应为他聘娶一房好妻子。
如今琪官却为了所谓的“知己”忤逆王爷,真真是不知所谓!
琪官真正的知己也不是这软蛋贾宝玉,而是那位高标雅致的北静郡王!
真是可笑!若是真的修雅出尘,又怎会拐带别人家的戏子?
贾政听闻此言,强撑出来笑来送曹长史出门。
在曹长史离开后,贾政回到书房,看到宝玉后,只觉自己太阳穴突突地跳。
他直接喝令众人拿下宝玉,自己则抄起了棒子,就要打将下去……
就在宝玉吓得丢了三魂六魄之时,曹长史已经喝上了贾璋的茶。
“贾兄这里的龙井真不错,应该是今年的新茶吧?”
贾璋道:“这是金陵老家茶园里新摘下来的茶叶,曹兄若是喜欢,走的时候就带些回去和嫂子一起喝。都是自家产的,费不了几个钱。”
曹长史没拒绝这份小礼物,他直接把琪官的事情给说了。
然后他向贾璋转达忠顺王爷的话:“王爷说四位异姓郡王里,只有东平郡王最识时务。你们家老太太和北静太妃关系好,但也得提防着点,别被他设计了,辜负了皇兄的看重。”
“王爷还曾和陛下说过,当代郡王比起老郡王来差了一点儿。不过有老太妃看着郡王,或许他也不会犯下什么大错。”
贾璋明白忠顺亲王话里的意思。
北静郡王水溶或许没有犯大错的胆子,但是他那些邀买人心的举动也很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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