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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怪,也只能怪皇帝想让我有二心,也只能怪您那让我难以忍受的猜忌。

更何况大丈夫生于人世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若能自己掌权,谁又愿意对着别人卑躬屈膝?

张泰维眯了眯眼睛。

他的姻亲故旧与家财学问没有任何比李汲差的地方,既如此,他觊觎首揆之位也并无任何不可……

李汲本人都没把他当儿子对待,又怎能要求他待其如同父亲?

因利而合者,必然因利而分。

他和李汲,本就是这样的关系。

而在东暖阁里,乾元帝在杨宗祯和张泰维离开后走到博古架旁。

他轻轻转动博古架上的汝窑花瓶,“咔嚓”一声,机关弹开了,博古架后面露出一处黑漆漆的方洞出来。

乾元帝从方洞里拿出了一只描金葡萄纹匣子,然后把一份圣旨与诏书放到了匣子里面。

放好东西后,乾元帝把匣子锁好,然后把它塞回了方洞。

最后,才按照与刚才相反的方向转动汝窑花瓶。

机关被重新启动,黑漆漆的方洞亦消失得无影无踪。

乾元帝看着恢复如初的博古架与汝窑花瓶,出了一会儿神后突然道:“戴权,派人去乾清宫把朕的画拿来。”

戴权知道乾元帝要的是哪一幅画。

除了那幅乾元帝亲手绘制的桃花图外,再也没有别的画能让乾元帝这般郑重其事。

没过多久,夏原把乾元帝的桃花图取到了东暖阁:“陛下,画到了。”

乾元帝靠在圈椅里,轻声道:“挂起来吧。”

夏原亲自把画挂到了乾元帝身旁。

在画被挂好后,乾元帝走上前去。

他看着那灼灼桃花,忽然想到了刘禹锡诗里的“花红易衰”与“水流无限”之句。

个人的生死在历史的车轮面前可谓是不堪一击。

多年之后,史册上又会怎样书写他与太子呢?

乾元帝忽然想到了始皇帝与太子扶苏,想到了汉武帝与太子据,想到了唐太宗和太子承乾……

日后的皇帝,也会把他和普贤奴与这几对父子相提并列吗?

乾元帝并不知道,但他还是发自内心地感到悲伤。

他走到桌案前,顺着自己的心意写下了一封圣旨。

一封追封义忠亲王为孝敏皇帝的圣旨。

“去,去!戴权,夏原,去给朕拿玉玺,去给朕拿金印!”

戴权和夏原两个连气都不敢多出。

乾元帝现在的模样太吓人了。

眼睛含泪,眼白充血,神情却十分疲惫。

他像一只随时随地都可能爆炸的炸药桶,更像是一个失去所有的囚徒。

他们连气都不敢多喘一声,悄悄儿地捧了玉玺与金印过来。

乾元帝把玉玺夺了过来,颤抖着要把玉玺盖到圣旨上。可是在最后一刻,他浑身的力气都散了。

乾元帝仅存的理智叫停了他的行为。

普贤奴的庶子还活着。

几年前,他还赐了那孩子一个郡王爵位。

若他盖下玉玺,那孩子说不定就会产生不该有的野心。

无论是为了朝廷,还是为了天下苍生,亦或是为了自己的身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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