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妹妹听了后就肯和他好了呢?
于是天还没亮透呢,他就披衣靸鞋,裹着大斗篷跑去了荣庆堂。
结果手还没碰到套间暖阁的珠帘呢,就被准备出门为黛玉打水的青雀一把抓住了手腕。
又有几个在宝玉眼里和鱼眼睛别无二致的老婆子跟在青雀身后,门神一样把宝玉拦在外头。
青雀一把松开了宝玉的手腕,她有一把好力气,就那么轻轻一松,宝玉就差点摔到了地上。
不过他也不恼,还对青雀恳求道:“好姐姐,我有急事和妹妹说,你就让我进去吧。”
“宝二爷,这大清早的,您又是说的哪里的浑话?也不怕唐突了我们姑娘!”
“都是自家兄妹,我轻轻地走路说话,又怎么会唐突妹妹呢?”
青雀听到这话,更是愤怒:“你家自姓贾,我家自姓林,说甚自家不自家的?宝二爷,您也守守礼儿吧。既然您不晓事,我就直话直说了,这世上断然没有表哥随意进出表姐妹闺房的道理。三爷和我们姑娘那般好,也没做过这样的事儿!”
“我们姑娘现在还没起,您进去又算怎么回事?哪怕是天塌了呢,也用不着您巴巴儿地跑来通知我们姑娘!您要是再浑说,我就去问问二老爷,荣国府可有表哥随意出入表姐妹闺房的规矩?若是有的话,这贾家我们也住不得,早些求三爷把姑娘送回我们老爷身边去!”
“哪里就到了这般严重的地步?你别恼,既然是我唐突,那我走就是了。只是你别告诉妹妹让她生气,也别跟老爷说……”
青雀只冷冷一笑,将那银盆掼到小丫鬟手里,摔了珠帘拧身回去训斥那几个婆子道:“妈妈们也好大的岁数了,吃的盐比我吃的饭都多,怎么没长眼睛?竟还没我手快!若是再有下一次,我们这边儿也用不起你们了……”
而宝玉在听到青雀的骂声后,浑浑噩噩地离了套间暖阁,只靠在墙边儿不说话。
没过多久,被鸳鸯吩咐往厨房送老太太早膳单子的玻璃看到了宝玉,笑着问他道:“宝二爷怎么来了?是来给老太太请安的吗?”
宝玉这才回过神来,胡乱地点点头应了,心里却觉得空落落的。
黛玉醒来后,在紫鹃和雪雁的服侍下洗了脸,而青雀则在一旁禀告了宝玉今儿早上胡闹的事情。
黛玉这半年来身体特别好,睡得也熟,根本没被外头声音闹醒。
此时听到青雀的禀报,也觉得宝玉有些不尊重。但因为宝玉已经被拦了下来,黛玉并没有特别生气。
她夸了青雀的眼疾手快,又嘱咐紫鹃不许拿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打扰贾璋。
“三哥哥正在准备明年乡试呢,我不想他烦心。紫鹃,你这个小耳报神可不许去通风报信。不管怎么说,宝二哥也被青雀拦下来了,日后吩咐婆子们守紧门户也就是了。”
然后又叮嘱青雀,在交代那些婆子做事时记得给她们发些赏钱。
黛玉自来荣府后,一应分例都从贾母这里出,样样都是最上等的,平日里什么都不缺,包括赏人的零钱,贾母都会每月专门给她准备一匣子。
她从扬州来时又带了不少私房,还有父亲,父亲他每年也会送钱来给她花用。
因此她向来都很阔绰大方的,也舍得给伺候她的人发赏钱。
平日里给她跑腿的丫头婆子,哪个没得过她赏的钱呢?只是不曾有意邀买人心罢了。
青雀和紫鹃听了黛玉的吩咐后,都连声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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